王建病重逝世,却因着正胤未在宫中而压下了消息。
王尧几次三番的去查探自己父王的死活,甚至想硬闯房门一探究竟,若不是崔知梦拼死力阻加上朴将军武力震慑,王建的安排怕是会早早夭折了。
倒是从崔知梦口中得知王建似有重用王昭之意,却在王毓意料之外,可仔细想想也算正常。
之后几天见王尧的模样怕也是不久便有动作,王毓也暗暗加了小心。
果不其然,王尧王旭举兵逼宫,王昭协朴将军以宫中余下的半数兵士对敌。
王旭见状执剑冲向王昭,两人缠斗起来,王尧在一旁看着可情势却在这争斗间陡然转变。
“咻咻咻。”数十声破风声响起,数十名弓箭手出现在屋顶之上顷刻间便要了那半数叛军的命。
王尧被这变数惊得一时反应不来,正欲挣扎是颈上一凉,回头一看却是王旭将剑驾于其脖颈之上。
王尧“你!”
对王旭的临阵倒戈王尧很是愤怒,当即质问道:
王尧“为何要背叛我!”
王毓“因为你蠢!”
清朗的女声穿过人群而来,王尧循着声音看去竟是毫发无损的正胤和本应卧病在床的王毓郡主更是火冒三丈。
正胤示意,王毓点头退了一步跟在正胤身后走到被士兵制住的王尧的面前,深深看了眼王旭。
王尧见大势已去只能缴械投降,崔知梦听闻正胤归来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宣布了王建逝世和正胤继位的消息。
在众人高喊万岁的呼声中,正胤就这样成为了新的王,而此时跪拜的王毓却在这位新王的眼中看不到半分对权力的狂热,取而代之的只有对兄弟阋墙的失望和父亲逝世的悲伤。
王毓“唉……”
王毓在心底暗自叹气就感觉到衣摆轻动,趁众人不在意将手伸了过去用力握住了那一处凉意。
正胤站在原地看着跪拜在四周的人一言未发,内心却是百转千回。
这静默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闻声看去只见忠州王后披头散发恍恍惚惚地走了出来甚是狼狈,有道是满腹算计皆成空,竟让那满头青丝一夜成雪,可恨又可悲。
一场谋逆的闹剧草草落幕,王毓由始至终紧握着王银有些颤抖的手心中厌倦只盼得就此结束,怎料天不遂人愿,当然此为后话。
君主殡天举国哀悼,王毓跟着王银拜别了这位伯父最后一面就将这空间留给了几个王子,自己退出了房门正巧见到了在门外候着的崔知梦。
崔知梦“郡主看起来很是疲惫。”
崔知梦开口道。
王毓摇摇头看向屋内,沉默了一刻道:
王毓“你应该知道了吧。”
崔知梦“郡主所言何意?”
王毓“伯父的安排……”
王毓淡淡道随即止住了话头。
崔知梦急忙打断:
王毓“郡主慎言!”
王毓不在意地摆摆手,又见崔知梦这般谨慎:
王毓“既如此,不妨移步。”说完转身出了殿门。
回溯到几日之前
解树和王毓闲在府中,正埋头苦思关于那图案的信息,忽然瞥见卧房新换的首饰盒,若有所思。
灵光一现,转头看见昏昏欲睡的王毓,摇了摇她的肩膀。
解树“阿毓啊,你记不记得上次王银生辰礼的时候你把你的旧首饰盒摔了个洞?”
王毓“啊?好像是吧?”
解树“要是现在想起来,我觉得那个洞很可疑唉,你说会不会藏了什么东西啊?”
一听藏东西,王毓来了精神。
王毓“可是东西捡起来的时候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啊。”
回忆当时
王毓的卧室里狼藉一片,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也不知怎么打翻了倒在一旁敞开的木箱里……
抬手捡起掉在木箱里的首饰盒,解树赶紧捡了捡木箱里的首饰……
王毓“箱子!”
解树“木箱里!”
默契地想到一起,王毓和解树对视一眼,双双走到桌边的木箱前。
解树翻开箱盖,王毓就一头钻了进去,翻箱倒柜一翻才出来。
解树“怎么样?找到了吗?”
解树捋了捋王毓凌乱的发,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就知道了答案。
果然,王毓献宝一样的提着个吊坠在解树眼前晃了晃。
王毓“锵锵~看上面的纹路,应该就是这个”
漆黑如墨,手感粗糙如顽石,若不是其上刻着相同的花纹和“王”的姓氏,王毓都要怀疑这半块信物的真实性了。
找到信物,王毓也了了桩心事,夜晚躺在床上睡觉都格外的香……
————影子有话说
月轮无影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