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睡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恍惚间,我听到外面有人讲话,是个女声。
“不行了,已经没了,找他家属过来吧。”
什么什么,什么没了?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忽然传来咔叭的一声,有人进来了。
“把他送太平间吧,”进来的人说了一句。
妈妈的,太个大头鬼,老子还没挂呐!
然而我还是被推进了太平间,盖上了那床白布,我听见他们在说“安息吧”。
他们都走了。我再次试图睁开眼睛,这次我成功了。
是太平间,一床挨着一床,白惨惨一片。这房间仅有的一扇窗户还禁闭着,甚至还在外面挂了一窗帘,把外面的阳光完全隔绝,给这个房间平添了一丝阴暗感。
我是怎么进来的?
我记得我在和燕波打架,然后我刚要把他甩出去的时候……被人打了一棍子。
妈妈的,他以为这是在拍柯南吗?
“哼,”我想,“打了一棍子又怎么样,我不还是没有挂掉,想搞我,做梦。”
我想爬起来,但是我的身体不听使唤,它连动都不带动一动的,我有点懵了。
“哟,柳传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想了想是谁,突然想到了——
嘶,Savage。
“是你啊,”我说,“你来的正好啊,救救我吧。”
“淦,我早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出停车场,你理我了吗?”Savage这语气让我想起一首歌,凉凉。
“救你是可以救你,”Savage松口了,“实际上我已经帮你恢复了精神意识,否则你已经凉的彻底了,按照正常时间,现在你可能已经在去殡仪馆的车上了。”
“光有精神意识,我动不了啊我,”我不得劲地眨了眨眼睛,“有什么办法把我完全救回来吗。”
“有,”Savage笑了,是那种奸计得逞一样的笑,“你跟我一心同体,我把我的生命给你,这样你的身体就可以活动了,而且——”
“我拜托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我有些恼怒地抬了抬眉,妈妈的,快说啊。
“而且你的身体强度会大幅度提升,这对你有很大的好处。”Savage老神在在地说出了剩下的半句话,他光芒幻化的双手撑在我的床帮上,问我:“怎么样,要不要一心同体?”
“哼哼,”我支吾了一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意思说不不是,赶紧的吧。”
昏暗的太平间里亮起了刺眼的紫色强光,我被迫闭上了眼睛,然后我感觉那光逐渐变得柔和了,然后我感觉我的右手手腕上有那么一丢丢的凉爽,妈妈耶,Savage在干什么啊……
“你可以起来了,”过了大概有十分钟,Savage对我说,“我们现在已经永远不能分开了。”
纳尼,什么鬼玩意儿,我难道要让他陪着我老死?
我掀开白布,麻溜地爬了起来,然后我看了我的右手手腕一眼。
那是一个紫色的五芒星纹身,五芒星里面还有一个字母S,然后,一把剑贯穿了五芒星。
妈妈的,淦。
“你什么意思啊,”我说,“为什么要纹身,你给我抹了,搞快点。”
“抹?不可能的,”Savage咳了一声道,“这个剑穿五芒星,是我的标志。你胳膊上有了这个标志,那你——就是我的人了。”
马勒戈壁,爬,我不是,你瞎说。
我下了床,这时正好有一个护士开门进来换柜子上花瓶里的假花,她迎面看见了我。
“哟,”我若无其事地跟她打了一句招呼,还跟她笑了笑。
“啊——!”啪的一声,护士把手里的花瓶摔在了地上,随即尖叫了起来。
我控制不住自己,手自己捂住了耳朵,淦,是Savage干的。
当天下午,我做了全套的检查,检查途中,那个一直跟着我的据说是给我验过尸确认我已经死了的年轻女孩一直在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她好像拨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她就跟电话对面的人吵了起来,一边吵还一边在说什么“白巧克力”,害。
结果是,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出院了。
总算给我挨到家了。
Savage从我身体里分离出来,在我家那个沙发前面站着,跟我的狗子在玩大眼瞪小眼。
“现在的问题是,”我说,“我该怎么跟别人解释你——如果你会一直跟着我的话。”
“解释?”他的注意力从狗子眼睛上移开,转而盯着我。
“对哦,那我……”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在我的眼皮底下变成了一个——一个——穿着紫色裙子的女孩。
“woc,你要干嘛,女装大佬吗?”我刚喝进嘴里的水都给喷出来了。
“这样吧,”他——她说,“以后你跟人介绍我的时候,你就说——我是你女朋友。”
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非是女朋友,不能是妹妹吗?”我皮笑肉不笑地动了动嘴皮子。
“不可能,要当我也是当姐姐,你——”
“我什么?”
“弟弟。”
cao,爬,我不干了,让我挂掉吧……!
夜黑巧克力,他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怒)
叶淦,我哪里知道,你不是已经确认他死亡了吗?屑白巧克力。
夜白尼玛,爬,赶紧爬
叶啊,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躁啊淦,那家伙他可能……不是人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