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看侍女萃莺焦急的跪在她的榻前,额头上浸出了薄薄的细汗。
大概是自己梦魇的样子吓到她了吧……
空气中的花香味夹杂着很轻很轻的焦糊味,而那萃莺也是偷偷的将手背在了身后。
“被伤到了?”
“没有没有,小公主没事就好!”
万灵叹了口气,伸手在枕头下面摸索起来,不大会儿就从枕下掏出一个白玉瓷瓶递到了萃莺手上。
“你先敷着,我出去走走。”
拿起手边的披风,万灵就起身朝门外走去,随手将守护花放回灵识里,甚至连萃莺的表情都未察觉。
还有一个星期,自己就可以为守护花任名了,想到这儿,万灵的心里好受了些。虽然刚刚的梦很可怕,但终归是梦!
现在的她很想见见父亲和母亲,她想跟他们讲讲自己做的这个梦,想对他们撒撒娇。
想到自己跟父母撒娇的场面,万灵忍不住偷偷笑了一声,但又想到了什么快速扫了一眼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自己,不由得松了口气。
开什么玩笑?高冷人设不能丢的好搭?
万灵轻手轻脚来到母亲的房前,果不其然父亲也在。
他们两位此刻在讨论万灵一周后的典礼,也是不亦乐乎,连小公主到身边就未察觉。
“我管你呢!典礼上的花我就用粉色的,咱家小公主用个屁的白花!你当时葬礼呢?!”
只见万灵的母亲白漠弃一手叉腰,一手“咚”的一声拍在桌案上,满脸蛮横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在外人面前的温柔体贴,小鸟依人!
“但是女儿的典礼不该庄重些嘛,我想用黑色不也没有嘛!”
“想庄重你就多拿点钱!你要是把仙尊喊过来撑场子,还怕不庄重?!”
见万陇磬还想反驳什么,白漠弃便伸手撸起了袖子,一脸“笑意”的朝前走去。
待瞥见桌边那一团时,又把手转了个方向,将那一团紧紧抱住,不再理会那个犟嘴的男人。
“母亲大人,父亲大人~”
万灵回抱了一下白漠弃,见她松手了,又向万陇磬施了施礼。
“小灵儿过来可是想母亲了?”
白漠弃拉着万灵坐下,将花糕端在了她的面前,膏蜜被热水冲泡,一股甜滋滋的味道涌了上来。
见母老虎不再理自己了,万陇磬也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了万灵的身边。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刚被梦魇住了,做了个噩梦。”
身体微倾,万灵将双手环上了白漠弃的脖子,趴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还是母亲这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