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已经是深冬的时节,寒觞也从金氏管辖之地,游历到了温氏所管辖的夔州。
五月有余的时间,寒觞却没有找到一点关于含光与逸阳的消息。
寒觞坐在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飘下的鹅毛大雪,如是想到:(星尘向来喜欢下雪,现在应是也坐于窗户边赏雪才是。不知阿羡如今可有好好修炼……孟瑶应该能和怀桑相处的很好……只是不知含光和逸阳两个,现如今过的如何?)
两个月前,聂明玦已传讯寒觞,孟瑶已到不净世,自己会多加照拂,让寒觞莫要忧心。
而金子勋亦是在孟瑶认亲当日,便传讯给寒觞,言语之中,满是未做到应允之事的歉意。因孟瑶前去认亲,是在兰陵金氏少宗主金子轩的生辰之日,遂金光善大发雷霆,将孟瑶踹下了金鳞台。
对于孟瑶被踹下金鳞台之事,寒觞心里是有过愤怒的,不说孟瑶是瑶芳,仅凭寒觞格外喜欢孩子这一点,就对将一个孩子踹下金鳞台的金光善,厌恶不已。然,这是金氏的家事,他一个外人,没有任何发言的资格,请金子勋照拂孟瑶,已是逾矩之事。
就在寒觞想的出神时,见楼下的街道上,一个看着只有十岁左右,衣着单薄的乞……男孩,趁卖包子的老板不注意时,快速的掀开蒸笼,抓了两个热乎的包子,拔腿就跑。
不过因着地面早有积雪,且他太过慌张,遂没跑多远,便摔倒在地。
卖包子的老板见状,快速走上前去。
寒觞原以为那老板是去扶那孩子,不曾想却是想岔了。只见老板将两个滚落在地的包子拿脚辗了辗,随后踢了偷包子的男孩几脚,骂骂咧咧道:“又是你这个小贼,我的包子就是喂了狗,也不会让你吃上一口!”
男孩尽管被踢,却是一言不发,反倒是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包子铺老板。
寒觞见老板还欲对孩子动手,顾不得礼教,将手指沾了茶杯里的茶水,控制了力道,弹指将茶水打在老板即将再次落到孩子身上的腿上:“虽说不问自取视为偷,但你已踢了他数脚,他已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再打下去,是否太过?”
寒觞说完,便起身下楼,走出了酒楼,来到两人跟前,取出一锭银元宝:“这孩子以往拿了你多少包子,我并不知,不过想必这十两银子应是足够了。”
包子铺老板见寒觞手里握着剑,便知是‘仙师’,于是诚惶诚恐的说到:“仙师,用不了这么多,用不了这么多。小的也只是愤怒于这小贼自两年前来了夔州后,总三天两头前来偷东西。”
“你且自己算,剩下的便全部换成包子,给我装起来。若是你的包子不够,便去借别家的包子馒头补上。”
老板闻言,见寒觞一脸寒霜,只能接过银元宝,前去准备包子。
待老板走开后,寒觞脸上的寒意褪去,上前两步,伸出手浅笑着说到:“来,我拉你起来,地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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