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

寒觞会将此等秘辛告知聂明玦，其一，是因聂明玦是聂怀桑的兄长；其二，则是因为他信聂明玦不会将此事随意说出，且，不会认为自己是在胡言乱语。

过了许久，聂明玦才开口：“如此说来，传言便是真。”

“何传言？”

寒觞虽是博览群书，但到底不是宗门世家出生，有的秘辛自然不如世家子弟知晓的多。

“传言说有万千世界，不过每个世界都互不干涉，只有踏破虚空之后，方能抵达另一方世界。”

“踏破虚空？可千百年间从未听闻有人当真飞升。”

“在一本宗门秘闻里，曾记夷陵寒氏寒绮，于一千二百年前，踏破虚空飞升到别的世界。寒绮飞升前，曾留下一道灵识，用于同后辈沟通。当日在云深不知处，听得你姓寒，我便惊了一下。若非寒氏于二十年前，便全族失踪，且寒氏以女子为尊，花草树木为攻击手段，我都该将你认为是夷陵寒氏之人。”

寒觞这是除了在夷陵茶楼之外，第一次听得关于寒氏的消息，遂面不改色的询问道：“这夷陵寒氏，怎会全族失踪？偌大一个宗门，又还出过飞升之人，应是绿树常青才是。”

“具体因何失踪，无人知晓。当今百家仙门知晓夷陵寒氏之人，少之又少。便是我，也是接任了宗主之位，进入了禁书室，才知晓一二。”

聂明玦顿了顿继续说到：“秘闻记载，寒氏举族失踪前的最后一任宗主寒嫣，生的花容月貌，为世家仙子榜榜首，无人可与其容貌相提并论。寒嫣夜猎时，同五大世家当代的天之骄子们先后不期而遇……最后寒嫣身怀六甲回了宗门，之后不久，便举族失踪。”

“有人说那孩子的父亲是蓝先生，亦有人说是温若寒，但寒嫣并未出面澄清过。寒氏举族失踪后，五大世家当代掌权人，许是因为寒嫣与各家子弟皆有纠葛，怕毁了自家弟子，便出手抹除了寒氏的痕迹。久而久之，这个以女子为尊的宗门，便再无人提起。”

“明玦可知寒氏的宗门旧址在夷陵何处？”

聂明玦听了，敛眸看向寒觞，眉头紧锁：“你问这个作甚？”

“既然寒氏出现过飞升之人，想必旧址中定留下了关于旁的世界的记载。我欲前往查探一二，看是否能找到关于人脸的些许线索。”

“不可，太过凶险。你虽修为出类拔萃，但若去了那地方，想要全身而退，难如登天。”

寒觞闻言，大概已经猜出寒氏的旧址在何处了。以他如今的修为，说句自负之言，便是蓝曦臣与聂明玦联手，他亦可以应付自如。可现在聂明玦诉说他不可能全身而退，浅笑着道：“可是乱葬岗？”

“正是。寒陌双，莫要做那寻死之事！”

“明玦放心，便是要去，我亦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乱葬岗不是那般想进便进，想出就出的。趁早打消了念头，莫要头脑冲动。”

寒觞见聂明玦执意反对微微点了点头，未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