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乱葬岗后,寒觞将全身的灵力皆运转起来,抵抗着乱葬岗浓重怨气。
(这乱葬岗,怨气如此之重,不愧是号称活人进来,无人可活着走出去的凶险之地。)
寒觞有一点不解,据他曾看的书籍记载,这般浓重的怨气,应只有发生了极为惨烈的事,并经过千百年的时间,方可凝聚这般浓重的怨气。
而按理说,乱葬岗是二十年前寒氏的旧址,断不该有如此重的怨气才对。
但是,如果这怨气若非自然形成,那就另当别论了。
自进入乱葬岗后,寒觞所感知到诱惑自己踏进乱葬岗的那种感觉,并未消失,反倒是越演越烈。
在乱葬岗中,行走的每一步,寒觞都格外的小心谨慎,恐防一个不慎,便被怨气侵蚀,亦或者为怨灵迷惑了心神:(既然执意‘相邀’,那便让我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好了。)
……
不得不说,寒觞艺高人胆大,同时也是吉人自有天相。一人一剑,在这乱葬岗中,行走了七日的时间,竟不曾遭到攻击。
七天的时间,寒觞除却必要的浅眠,一直在寻找寒氏旧址。可纵使他已走到了乱葬岗深处,却依然没有一点线索,而心中的那种感觉,仍不曾消失。
寒觞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高悬于天空的皎月,眉头微锁:“此处已是乱葬岗的最深处,寒氏的旧址,究竟在何处?”
然就在寒觞话音刚落下时,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黑色斗笠,不曾露出半点真容,让人不知是男是女的身影,出现在离寒觞不足两丈之处。
寒觞看到来人,立即站起身,神情戒备:“阁下是何人?(此人好高深的修为,已出现在两丈内,方才发现其踪迹。倘若暗中下手,恐怕我早已葬身于乱葬岗。)”
黑衣人上前两步,将右手放到左胸前,对寒觞行了半跪之礼:“墨影参见少主!”
寒觞闻言,这才知眼前之人是一名男子。但并未因为其对自己行礼,并称呼‘少主’而放下警惕,手中的暖阳依旧紧握,随时可能出鞘:“阁下究竟是何人!”
因着寒觞并未叫墨影起身,遂墨影依旧单膝跪地,头微垂,以极为恭敬的模样回答到:“属下是尊上派遣来,助少主早日验明己身之人。不过尊上有令,少主的身世,需得少主自行查明,墨影不得透露只言片语。”
寒觞虽不信墨影所言,却也没有让人跪着与自己说话的习惯,遂说到:“墨公子先起来再说。”
“多谢少主!”话落,这才站起身。
“寒某心中有疑,不知墨公子可否解答一二?”
墨影并未纠正寒觞对自己的称呼,只因若换作是他,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之人说的话:“少主请问,若能告知之事,墨影定然不会隐瞒。”
墨影的回答,极有深意。这‘若能告知’,则意味着兴许寒觞什么也问不出。
“敢问墨公子,可知夷陵寒氏旧址在何处?诱使我进入乱葬岗中的感知,是否为墨公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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