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不知道他们的心理，激励道：“同学们，马上就要到一模了，大家不能浪费每一分钟。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古有头悬梁锥刺股，现在我们也要像他们学习。希望你们能考个高分！”
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后门处传来稀薄的掌声。
几秒后，全班鼓起热烈的掌声，男生们几乎要把自己的力气都用在鼓掌上，不时伴随着“好”“太棒了”“主任说得有道理”的欢呼声。
反响这么热烈，很好。教导主任很满意地离开了十四班。
下一刻，十四班又恢复安静如鸡。
实验班也是能听到隔壁班的声音，前门这边听到刚刚拍桌子吹口哨还吵吵闹闹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
“我刚听到那声……怎么是个女孩子。”
“他们班主任太温柔了，平常怎么都制不住他们。”
和这个班在一块，他们都摸清了一些，十四班在全校最乱，但也是最容易管的，凶点就可以。
窗边，唐铭撞撞写资料的于途，小声道：“刚那声我刚保证是顾云皎，感受到她的的厉害没，以后你们交往了可要注意点，别被欺负了。”
于途停笔，黑暗里看不出神色。
唐铭笑嘻嘻打趣：“不过，我觉得再过不久，你就可以成为她心上第一人了。感觉如何，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形容这个地位独特的……”
突然卡了壳。
“……好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唐铭狠点头，“就是这个词。虽然咱们学校没有一万人，但算上初中部六千人还是有的。想想多风光。”
于途手下顿了顿，纸上划开一道短线。
教导主任刚好过来，唐铭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蜡烛上。
停电这件事只是一件小意外。
可第二天，就有人看到学校让人买了个超大的发电机，一路搬进来。
接下来的几天，距离期中考还有点时间，班里都有些浮躁。
大课间顾云皎一个人晃去了小超市，整个人慵懒极了。
小超市柜台和超市不同，外面的货架放饮料水果之类，柜台成四方形，围住了里面的一些货架，所以付账的人，都挤在柜台那里。
她一出现那边，倒是有高三人主动让开了位置。
她指着货架上一袋薯片，让售货员拿了下来。
几个男生等在她后面，有个人无意往后看了眼：“那个人……是这个女生看上的小子？”
说完，向刚才的地方望去，发现于途已经走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是饮料的货架，在另一边。
他纳闷，刚刚于途路线明明不是那里。
男生呵呵笑，赶紧闪开了身子，并不想和学神正面对上。
顾云皎没注意到他，目光落在货架上，琢磨着要买什么，小超市的大部分都尝过了，现在都没什么新鲜感了。
“纸。”
简短清冽的声音突然传入耳里。
顾云皎惊喜转头，果然看到于途挺拔地站在她旁边，混合着熟悉的清香。
“于途。”她喊。
果然没有任何回应。顾云皎早就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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