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在神近耀跟前慢慢悠悠地走着，虽然脚裸还是有些不适，但基本走路还是勉强可以的。
可能是神近耀过于安静了，让程衍有些不适应，所以一路上她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也不过是东扯西扯地自言自语吧。
程衍“今天天气不错欸，虽然只有一点点的月光透下来.........不过还好很凉快，还有风！”
程衍抵着墙壁，一步一步摸索着向前慢慢走着。
程衍“感觉像是要下雨了一样，空气都闷闷的 不过雨过一定有彩虹吧？一想到睡醒之后能看到干净的天空，心情突然就好了！”
程衍歪了歪头，像是已经想到了天空的样子，轻轻笑了笑。
神近耀“...........”
神近耀放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什么话也没说。
程衍“你说，明天是一直下雨，还是会放晴呢？”
程衍“好像明天有体育课，嗯.......虽然想去外面，但偶尔在教室里自习也不错？”
程衍“好苦恼呢.......”
神近耀一边听着程衍讲话，一边慢慢靠近她的后背，喉咙上下滚动一番。
程衍“呐，你觉得呢？”
程衍“神近耀同学？”
程衍的突然转身让神近耀有些措不及防，突然逼仄的空间让他有些呼吸不畅，不动神色退了退，然后道。
神近耀“嗯......”
结果半天也只是支支吾吾而已。
程衍笑了笑又转过身。
程衍“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神近耀“..........”
神近耀一愣，已经拿出来的东西紧紧握在手里，没有说话。
程衍“那天你看起来好忙啊——”
程衍“不过后来听说你获得了第一名，恭喜呀。”
神近耀“........谢谢。”
神近耀顿了顿，从喉咙里挤出了生涩的谢意。
月光从黑云里微微散落在神近耀手里的匕首上，折射出稀稀碎碎的银光。
只要现在抵着她的喉咙，轻轻划一下，那么那些困扰的回忆都会消失。
然后再让自己在这个莫须有的世界消失。
程衍“啊？！”
程衍一个不注意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然后落入一个带有冰凉体温的怀抱。
程衍“嘶......很、很抱歉！”
神近耀“...........”
神近耀一手搂着程衍得腰，另一只手搭在她的颈部，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让匕首的尖锐处对着自己，然后让没有棱角的握把对着她的颈部。
她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不过为什么我会受伤。
神近耀感受着手掌被匕首划破的零星痛觉，思考着从未思考过得问题。
程衍“神近耀同学？”
程衍现在没有支撑点，所以只能倚着神近耀被迫让自己后仰一些，但这样的姿势真的有些累人，所以她小声开口。
神近耀回神，松开了程衍，然后继续维持着之前的状态，一前一后慢慢走着。
神近耀“第一次见面吗......”
他的声音清冷，却吸引了程衍的所有注意力。
不过可惜的是，他什么也没说，话就戛然而止了。
——第一次见面，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是一个，多管闲事并且马虎的人吧。
或许可以再加一个“善良”。
不过这样为小事思酌的自己，也早就不是那个完全的“代行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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