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解决了薛洋的婚事,蓝知舒美滋滋的回去吃饭了。
第二日一早,蓝知舒便急急忙忙的起床了,她可是第一次来蓝启仁这儿上早课啊,虽说小时候也上过,可那已经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她总得在蓝启仁面前装个乖孩子的样子吧!
紧赶慢赶终于还是让蓝知舒赶上了,她抬眼粗略一扫,果不其然少了一个人,那便是魏无羡。
看来他这巳时作,丑时息的坏毛病还没消除掉啊。这下魏无羡要遭殃咯。
蓝知舒幸灾乐祸的刚准备做回自己的位子,却不想被身后的人一个使劲差点摔在地上,她脱口就是一句:“卧槽!”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仁兄,我太着急了!你没事吧?”
蓝知舒立马就听出来了这是魏无羡的声音,她无奈摆摆手,道:“没事,你快坐回位子上去吧,不然待会儿叔父来了怕是又要罚你了。”
魏无羡连忙蹦着回到位子上了。
蓝知舒也坐下,蓝忘机突然开口道:“有没有伤到哪。”
蓝知舒愣了一下,笑道:“没事,就被撞一下而已,我哪有那么精贵?”
话音刚落,蓝启仁便踏着稳重的步伐走了进来,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蓝知舒在下面听的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的,要不是蓝忘机拿手拖着,蓝知舒恐怕早就一头磕在桌子上了。
然而该来临的,还是来临了。
蓝忘机被蓝启仁提到上面去抽背,而蓝知舒努力的睁大双眼盯着眼前的书本……
我靠这字怎么这么模糊?难道是我撸多了??
蓝知舒想把字看得更清楚一点,于是她便眯起了眼睛……
“……咣!”
突然,原本噪乱的兰室中,一声巨响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声,也打断了蓝忘机的背书声。
而蓝知舒猛地一个龙抬头!
她额前的红印和迷迷蒙蒙的双眼格外的引人注目,而蓝启仁一脸怒容,似乎对于蓝知舒上学睡觉的事情很是不满,他气愤的把书往桌上一丢,道:
“知舒,你上来!”
蓝知舒迷迷瞪瞪的站起身,心中打着退堂鼓,但是双脚却很诚实的往蓝启仁那边挪去。
磨蹭了半晌,蓝知舒终于是走到了蓝启仁身边,她左侧还站着准备背书的蓝忘机。
蓝启仁沉默了一会儿,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脑壳上,道:“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蓝知舒委屈巴巴的一撇嘴,道:“我……我昨晚连夜背书去了,二哥可以作证!”
蓝启仁转头去看蓝忘机:“忘机,可有此事?”
蓝忘机犹豫了会儿,在蓝知舒的星星眼下点点头。
正当蓝知舒喜笑颜开的时候,蓝启仁给她来了当头一棒:“那你就背给我听听,我到想知道,你到底背什么东西能背那么晚。”
“啊……啊???”
蓝知舒:我选择原地暴毙。
她昨晚其实根本没有背书好吧!!昨晚她一直沉迷话本小说,今天的课文真的一点都没看啊要死!!
但是无奈,顶着蓝启仁和底下一众吃瓜群众的眼神,蓝知舒只好清了清嗓子,准备大显身手: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呃,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一咬牙,蓝知舒便开了个经常环绕在嘴边的“唧唧复唧唧”的头,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也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人知道这首诗……
蓝知舒心慌慌。
而蓝启仁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听她还真背出来了诗,便也不为难她了,摆摆手教训了几句就让她下去了。
蓝知舒如释大获的呼出一口气,快速的蹦回自己的位子上了。
刚坐下去,一旁同样在打瞌睡的魏无羡向她投来了敬佩的目光,还冲她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小声对蓝知舒道:“蓝姑娘,魏某实在佩服。”
蓝知舒得意的一颔首,结果被蓝启仁给瞪了一眼,立马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