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的生活,说不得苦,而是寡淡。
整日放空,整日无事可做。
我于是开始在狱中写曲。
写来写去,却都像是情诗。
陈允珏“陈允珏你这是被下了药了还是鬼迷心窍了?!”
我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腿。
赵靖“允珏这是?”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侧问道。
陈允珏“殿下?奴婢见过殿下。”
我霎时慌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允珏会在一个男人面前失态。
赵靖“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本王是来救你的。”
我想起数天前的花叶,心中荡起了涟漪。
陈允珏“殿下是如何打算的?”
赵靖“爹爹近日怒气消减了不少,而珍夫人也要临盆,若是趁着爹爹得子之日的欢喜,想必可以赦你无罪。”
陈允珏“好,但保不齐其他妃子不会加害于珍夫人。”
赵靖“本王担忧的正是此事,所以才前来找你商议。”
陈允珏“殿下,奴婢有一计。”
赵靖“讲。”
我将一个香囊递给嘉陵王。
接到香囊的他,一张俊脸染上一抹红晕。
毕竟在民间,香囊意味着定情信物。
陈允珏“殿下别想多了,这香囊是奴婢一直戴在身上的,里面有一味药,可抵百毒,殿下只需趁机将这药给了珍夫人,叫夫人提防着点便是。”
赵靖“好,我知道了,但为何不直接下入珍夫人膳中?”
陈允珏“殿下可曾听说过,以毒攻毒?”
赵靖“你的意思是?”
陈允珏“这药集了世间奇毒,若是平白让珍夫人喝了,岂不要了他的姓命?”
赵靖“所以,这药是个防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拿出来?”
陈允珏“自然。”
赵靖“好,你待着吧,本王先回了。”
他将香囊塞入衣袍,便转身了。
陈允珏“等等,殿下,官家没再为难你吧?”
他顿了顿。
赵靖“没,感谢你还挂念着本王。”
他的眼睛往右下一瞟,我才意识到我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慌忙的松开了。
赵靖“等我。”
他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