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叠风的话,她一个趔趄栽下树来,勉强抬头道。
白浅大师兄,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亲眼看到了?
他一愣,忙来扶着白浅这才说道:“刚才在山下,老远地看到那断袖同玄女牵着手散步,两个人甚亲热的摸样。”
“咦?”他扶她扶了一半,又堪堪停住,摸着下巴道:“玄女是个女神仙,那断袖却真的是个断袖,他们两个怎么竟凑做了一堆?”
听到叠风这样一说,白浅脑子里轰隆一声响,她喜欢的人是东华,可是现在玄女竟然顶着她的一张脸,和离境勾搭在了一起,若是让东华知道了,他要是不愿意再搭理她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惊慌,于是捏个诀化成个蛾子,一路跌跌撞撞飞进洞去。
那石榻上正是一双交缠的人影。
下方的女子长了一张她的脸,细细的喘息着。
上方的男子披散了一头漆黑的长,柔声叫:“玄女,玄女。 ”
她实在忍受不了,于是施法将玄女弄了下来。
离镜同玄女齐齐转过头来,那一番慌乱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她极镇定地走过去,扇了一回离镜,又去扇玄女。手却被离镜拉住。玄女裹了被子缩在他怀中。离镜脸色乍青乍白。
玄女半面泪痕,潸然道:“司音上仙,你便成全我们罢,我与离镜情投意合,你两个均是男子,终究,终究不是正经。”
白浅呵,你想要怎样,想要和谁在一起,我从来都管不着,可是你顶着一张与别人相似的脸,却干出了这般龌龊的事情,你心里难道不膈应吗?
“司音上仙,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到司音说她顶着一张别人的脸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下,按理说她用了易容术的事情,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可是现在她竟然知道了,甚至还当着离镜的面说了出来,她心里很是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抵死不承认。
白浅我说的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顶着别人的一张脸,你不觉得恶心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没有再管身后的他们会发生什么。现在的她一身疲惫,她不知道东华知道了这件事情,她该怎么向她解释,若是他认为玄女就是她呢?
于是在昆仑虚的酒窖里大醉三日。
醒来时,却靠在师父墨渊的怀里。
墨渊背靠一只大酒缸坐着,右手里握一只酒葫芦,左手将将腾出来揽住她。
见她醒来,他只皱一皱眉,轻声道。
墨渊喝这么多酒,要哭出来才好,预结进肺腑,就可惜我这些好酒了。
听着墨渊的声音,白浅终于忍不住了,抱着他的大腿哭了一场。哭完了,仰头问他。
白浅师傅,你终于出关了,伤好了吗,有没有落下什么毛病?
他看我一眼,浅浅笑道。
墨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你将自己炖了,给我做补汤。
墨渊出关后,接到了冬神玄冥的帖子。玄玄冥上神深居北荒,独辖那天北一万二千里的地界。此番要开个法会,特特派了使者守在昆仑虚,恭顺地请墨渊前去登坛讲道。
因墨渊乃是创世父神的嫡子,地位尊崇,四海八荒的上神们开个法道会便免不了要请他前去讲经论道。
墨渊拿那帖子虚虚一瞟,道。
墨渊“讲经布道着实没趣,玄冥住的那座山还可以攀爬攀爬,小十七,你也收拾收拾与我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