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抱着君妍离开之后没过多久,天帝派来查探的人便到了,只可惜渡劫的人已经不见,他们只能铩羽而归。
天帝知道后,也只能悻悻的让仙侍先去,心中却是忌惮不已,定要找到这个人,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杀了,以绝后患。
君妍却是不知道天帝的这番想法,若是知道只怕也是嗤之以鼻。
六界有今日之乱,说白了,很大一部分责任都是天帝带来的。
为君,不思如何造福天界,满心尽是阴谋诡计,祸乱六界;为夫,不敬爱妻子,在外拈花惹草,生生把高高在上的天后逼成了六界第一妒妇;为父,对孩子没有怜爱之心,任由天后母子欺压润玉;为友,表面心诚待人,实则颇腹算计。
如此之人,居然还能平平稳稳的在天帝之位上待了个好几万年,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众生到底做错了什么,居然要将这种真小人奉为君主。
润玉将君妍放在床榻上,他们一路赶回,斗了几回嘴,君妍刚历了上仙上神劫,现在已累得睡着了。润玉担心君妍历劫的场面实在声势浩大,担心被人知晓,惹来烦心事,吩咐邝露,“天妃之事不得传出璇玑宫半句”
“邝露明白”邝露点点头
“花界近来可有动静”这些日子他带着君妍大张旗鼓的下凡,花界不可能没有算计吧!润玉也十分好奇,这些忠于先主的芳主们到底想要如何处置君妍,明明是自己的过错,怎么到头来反倒成了别人的不对。
邝露摇摇头,“邝露也觉得奇怪,之前想方设法都要派人,怎么现如今反倒没有任何动静了?许是担心殿下?”
“哼,你想太多了,权势如天后,当年花界也可以毫无顾忌的断尽粮草,你觉得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夜神,花界会有顾忌?”润玉讥讽,靠着父帝的维护,花界有什么不敢干的!
“殿下恕罪”邝露自知失言,歉疚的很。
“无碍,我早已习惯”无权无势,只要能守住自己想要的就好。“花界将妍儿囚禁在花神冢千年,任其自生自灭,不可能现在没有动静,若我所料没错,只怕是在酝酿什么,定要好生查探”
邝露点头,便转身退了出去。临出门前,她转身回望,正好撞见润玉情意绵绵的扬着嘴角。咽下最后的苦楚,邝露关了寝殿的门。
‘殿下的身边可以是锦觅、君妍甚至其她任何人,却唯独不能是自己,邝露啊邝露,你到底在期待什么!殿下的眼里是怎么都看不见你的’
润玉盯着君妍发呆,初见时,他以为她是天真无邪、毫无灵力的小小精灵,顾忌父帝与水神的迫害,不得已违心认下了这份婚约。
可她比自己幸运,水神虽然不喜欢她,可风神对她却是真心实意的疼爱,是以他根本毫无机会与她相交,风神直接带她去了飘渺州。
锦觅与旭凤一天天的越靠越近,离他也越来越远,看着他们终日毫无顾忌的黏在一他居然有一种幸好君妍出现的感觉,如若不然这个被自己算计而来的未婚妻只怕会让他蒙羞,璇玑宫的昙花也没心思去照顾了。
鼠仙死了,父帝怕水神会有想法,要求他与君妍成婚。
他自嘲,也只有在需要棋子的时候,他才是父帝的儿子。水神不想要这个女儿,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饶是他不与君妍相熟,也十分心疼君妍。他们都是不被父亲期待、在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