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时空

本章推荐BGM：how did I ever——Clairo

　　姜九尚被对方逼到差点背靠在桌角，贺峻霖却突然伸手揽过她的腰。

　　“不早了，明天再说。”她推开他，视线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一整晚，姜九尚都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还没天亮就起床收拾准备悄悄去找马嘉祺，走廊上十分安静，还好地面铺上一张软绵绵的地毯，减轻了脚步声。

　　昨晚好像又下了雨，地面还是潮湿的。马嘉祺家的附近依旧阴森可怕，屋内没有一盏灯亮着，但二楼的某个房间透出微微亮光，应该是蜡烛或者台灯什么的。

　　她站在门口，大门却从里面打开，姜九尚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请进。”对方一副忘记之前所有事情的模样，客气地像画廊里的店长。

　　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姜九尚站在原地：“不能开灯吗？”

　　“不好意思。”他按开角落里的开关，半躺在沙发上：“习惯了。”

　　“我该叫你马嘉祺还是……简亓。”

　　可曾想对方只是胜券在握地笑着：“你喜欢怎么叫我，都可以，都是我。”

　　姜九尚猛地站起身：“你别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应该清楚你做过的事！”

　　马嘉祺愣了几秒，眼睛失神，垂着眸，缓缓走过来：“对不起。”他甚至伸出手臂抱住姜九尚，语气和动作都变得有些病态：“对不起对不起。”

　　姜九尚踹开他的腿，接着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里：“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我问你！父亲的死与你是否有关！”

　　他的表情又转为不屑的笑容：“或许你得问问敖子逸。”

　　姜九尚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实在想不起在哪听过：“他是谁？他在哪？”

　　“天亮跟我去一趟画廊，我就告诉你。”

　　她望向外面的天空，大概六点左右了：“没问题。”

　　姜九尚看见角落的钢琴，指尖触碰琴键发出沉闷的声响，马嘉祺想要走过来，却被她制止：“你别过来！”

　　对方无奈地摊手，他奇怪这是他家啊，却被外来人管住了。

　　“这首歌好听吗？”面前有本琴谱，其中两页被翻得皱巴巴，其它页数还崭新，看来马嘉祺经常弹这首曲子。

　　“嗯。”他简单回答。

　　姜九尚坐下来，看着琴谱上的每一个音符，开始弹奏。一排接着一排的音符被弹奏完毕，突然感觉脑袋很沉，手上的动作随着停下来，耳边却依旧回响着音乐。

　　这似乎也在马嘉祺的意料之外，他连忙过去想要扶起姜九尚，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姜九尚躺在钢琴旁，嘴唇开始变得血红，周围都染上一层滤镜，很神秘也很清冷。她的皮肤雪白，窗纱飘起扫过她的身体，就像一具永不腐烂的尸体在此长眠。

　　眼前的画面与画廊里的一幅画重叠，马嘉祺才恍然大悟。自己之前做过的梦，梦里听铃坐在角落弹钢琴，后来女孩告诉他：“只要弹这首曲子也进入到虚拟的时空，就能见到我了。”

　　所以他才画下那副画，才会无数次弹奏这首曲子。

　　看来姜九尚是进入到那个虚拟时空了吗？她会和听铃见面吗？马嘉祺焦急地坐在一旁等待，但不敢碰到她，生怕这难得的机会就这样消失了。

——————————

　　（姜九尚视角）

　　四周白茫茫一片，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小路，两边还种着白杨树，只可惜它们的叶子几乎都掉光了，仅剩的一些像是没有丝毫营养，衬得环境更加贫瘠。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条路没有尽头，但也只有这一条路。

　　好孤独啊……但不是一直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