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事吧。”
荣飞燕看着身前俊秀的男子,他生得实在是好看,即使是比起开封城中最富盛名的美少年齐衡也绝不逊色,甚至于因为一身的正气为他加分不少。他看上去已经不能算是年轻,应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与齐衡那样还未长成的少年是不一样的,看上去即为伟岸,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像是天边的星星一样,剑眉星目,好看极了。
他穿了一件湛蓝色的衣服,边上还可以看得出磨损的线头,浑身上下看上去都简朴极了,一副游侠的打扮,不过腰上的靴子倒是有些意思,看上去似乎是官靴,只是没有穿上官服。身上唯一值钱一点的东西,大概是他挂在腰间的那一把长剑,即使剑穗上什么都没有挂,但是看剑鞘的光泽和重量,也知道那定然是一把打开之后足以吹毛断发的宝剑。
心里略微的安稳了些,这样的容貌和气度,即使对他不认识,也很难不生出好感来,只是还不能够确定他的身份,毕竟他一个江湖中打扮的人,为什么脚底下会有一双明显是四品之上武官的靴子,即使是在东京城中,四品,那也不算是个小官了,是有上朝的资格,每日可以见到陛下的,说不定就是陛下的心腹。但是如果他真的要对自己做些什么,自己又哪里能反抗,又何必把自己弄醒,叫自己见到他的脸来,不过是平添波折。
心下暂定,也有这个心思来打量她这是在哪里,入目是一个荒芜的破庙,一捧干草落在角落里,分了一小堆出来点燃,另一半干巴巴的在那边,上面没有半点温度,和被打晕的四五个青壮年男人,脸朝下的趴在地上。勉力拾起了一些心神,走过去看了几眼,确定自己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她还沉浸在被人打晕的迷茫之中,即使是一直知道自己在东京不怎么招人待见,但是哪怕是只冲着她姐姐,也没人真的敢对她做些什么,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最简单的莫过于排挤,但是你要说这实际上做了些什么,到还真的没有。
一部分人是因为惹不起,至于那些有实力的真正的顶尖贵族,又不会将自己这样的野路子看在眼里,只觉得和自己一般计较,都是玷污了他们的品格,自然是眼不见为净,只不过是从来不打理自己,但是要对自己动手的,还真的没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会是谁花了这么多的代价,来对她一个弱女子下手,虽然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但是看着在身边被打晕的那几个青年,也该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样的手段,不像是哪家作为,更像是谁家的小姐私底下泄愤的,可是她虽然从来未曾与谁家的小姐交好过,但是也从来没有过真正意义上交恶的人,到底是谁会这样对自己动手,还是用的这样恶毒的手段,手里能找到这样的人手,在东京城中不可能岌岌无名。
到底是谁呢,会这样恨她?
即使是从小在宫中长大,自觉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是陡然之间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会慌张,只是一醒过来的时候就遇见了正在温和看着自己的青年,他身上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像是被太阳晒过的橘猫一样,用他柔软的尾巴环着自己的手腕,似乎是在说他陪着自己,在安慰自己。似乎还可以在他的身上闻见太阳的味道带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他一拱手,“在下展昭,姑娘可还好?”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叫她一时之间看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