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看见这刚刚还在她唇齿间的洁白如玉的调羹落在了他唇上,甚至于隐约还可以看见素白的牙间一点柔媚地红色,叫她脸上腾的一下就飞上了艳丽的红霞。
这个人也是一下子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里的碗,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你,你,这是我的,我的,我的。哎呀!”
到底是一个闺阁的女儿家,这样的话叫她怎么说的出口,也只是脸上通红的瞪着展昭,展昭则是一脸茫然地看了回去,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顾千帆也是刚刚才进来的,之前在门外的时候也只能听见些许声音,哪里能知道这里面这么细节的东西,也是疑惑的看向赵盼儿,得到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状做不经意间的靠了过来,轻声开口,那碗酒酿圆子,是荣娘子刚刚的那一碗。“
她自认为声音是很小了,最起码三娘和徽柔以及最重要的当事人荣飞燕确实是没听到,但是其余的人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这一点的声音在他们耳中,和直接告诉他们没什么区别,更不要说身为其中翘楚的男侠展昭了当即脸就红了大半,甚至于还有着蔓延上耳朵的趋势,也是红红地看着在那边生闷气的荣飞燕,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一个都说不出话来,倒是叫他们看了好生精彩的一场戏。
南侠展昭的好戏,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看到的。
展昭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过来应该是自己会错了意,红着耳朵努力做出一副大大方方的样子来,“是在下唐突了。”
赵盼儿那里还不明白自己刚刚说的话大概是被人给听去了,她是知道他们这些武林高手的耳朵会比平常人的好上一些,但是到底有多好总归还是不怎么清楚的,那里能想到自己已经是压低了声音,还是会被人给听到,当即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生怕又被他们给听到了。
荣飞燕努力平复心情,一直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消散了,这才敢抬头去看展昭。他的耳朵通红,就那样僵硬着站在那里,大概就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在那里等待着审判的猫咪一样,那样颀长的身子竟然诡异的有着几分委屈和楚楚可怜的模样。
叫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是生气好还是好笑好,左右不过是一碗圆子而已,再是抓着不放倒是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不如索性将这件事情给掀过去。
她看着展昭的模样,好半天才从嘴里嗫嚅出几个字来,“展护卫做了什么需要向飞燕道歉,是飞燕应该感谢展护卫当日相救之恩,刚好顾指挥也在这里,索性今日飞燕做东,就在这永安楼,感谢两位当日搭救之恩。”
说罢,她转过看向徽柔,毕竟今日里原本的目的是约徽柔来吃饭的,谁知道吃到半路上的时候会遇见这么多的人,现在想要加上她们一起,自然是需要徽柔同意才好。若是她不愿意的话,自己就让人在隔壁的包厢里在单独的开上一桌,到时候随意的过去说上两句话就好了,直接就借口说到底是青年男女,有碍民声,男女大防不适合在一间包厢里吃饭就好了,刚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成的理由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