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飞燕捂着脑袋,不愿意去回想兵荒马乱的昨天晚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剖视一下自己的内心,反倒是被一群人给听见了。平时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这么灵敏,这下可好,丢脸可真的是丢大发了。
徽柔她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不过应该不是一时半会的,毕竟徽柔后来的时候还来问自己,当年说要搬出宫中,是不是因为那些人在背后乱嚼舌根,毕竟这段往事,她还从来都没有说出来过,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年纪大了,想念外面的自由的生活,没有人往这个方面想过,叫她回去之后哄了徽柔许久,才将这件事情翻了过去。
哦。到也不是没有,毕竟她刚刚搬出宫中的时候,就有人说她是不是爬床失败遭了陛下的厌弃,所以被赶出来了,虽然还是经常被宣召进宫,她们也认为自己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让姐姐以陛下的名义召见自己,好挽回一点面子。还是后来的时候自己当街打了一个背后说人坏话的小娘子的脸,闹进了宫里,才算是收敛了一些。
即使只是一些背后的言语,可是这样一直跟在你后面,也实在不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就像是一群苍蝇一样,虽说是惹人厌烦,但是又不能彻底搞死他们,只能骂上两句,不轻不重的,还是自己当真发了火闹大了事情,赔上自己的名声才有了几年的安声日子。
不过,向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或许她应该回家一趟了,若是,若是展昭真的让人上门来了,总不能在公主府中提亲吧,总该是要回家一趟的,不管怎么说,也该是和家里人通个气才好,不然可就不是惊喜,是惊吓了。
还有宫里,也该送一个消息进去,不然依照官家的性子,若是没有提前告诉他一声,只怕后来又要来说自己不在乎他了,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再像是小时候一样可爱了。
虽然对于陛下的感官很是复杂,但是这么多年,他确实是一个很是和蔼的长辈,也是真心的对自家好的,这样的事情,总该说要说一声的。
徽柔轻咳一声,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昨天晚上的时候太晚了,他们回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会刚好撞上那一幕,而且她的房间还是在自己房间的隔壁,他们两个又站在窗户那里,正对着回去的方向,叫她先偷偷溜回去都不行,必须要经过他们两个。
哪怕是江湖人不注重礼法,可是两个娇生惯养的姑娘家确实需要休息的,或许真的是累了,一个晚上的时候心情大起大落的,另一个和人在京中的晚市上玩了一整圈,说好了是要一起睡秉烛夜谈的,没说上几句话,一个睡得比一个块。
荣飞燕回头,刚好对上徽柔的视线,两个人面面相觑,徽柔也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她已经嫁了人还跟这一个江湖人出去玩了这么长的时间,似乎听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不要说,或许是因为对于江湖的向往,她现在也不敢说自己对于白玉堂,是问心无愧的。
毕竟,她虽然是很想见见这汴梁的繁华,这东京的富贵,可是也不是一定要和他一起出去的,她若是真的铁了心想要去瞧上一眼,他们还真的能为了这件事情要了自己的性命不成吗,不过是这样那样的顾虑,可是见到他的时候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