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醒来的时候定然是已经回到了宫里,这一次他们三个人都是糟了好大的罪,羽然倒下去的时候头还刚好嗑在了自己摔碎的碎瓷片上,扎进了后脑勺,伸手一摸就是钝钝的疼,好在那些碎瓷片上还没有加海棠粉,不然只怕是又痒又疼。
羽然这样想着,突然想起来那时候两个人的目光来当即再也坐不住了,转过头抓着自己身边的青釉,“他们两个呢,额,我是说阿苏勒和阿诗勒呢,他们两个人怎么样。”
青釉应了一声,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帮着羽然更换头上的纱布,那上面被鲜血浸透了,还好大夫来看过,小心一些不会留疤,不然按照他们郡主的性子,日后只怕国师要更加头疼。
“隼特勒和青阳世子都在隔壁屋子,是国师嘱咐的,说是省的太医在跑两躺了,索性将人都放在了一起。那边太医也去看过了,隼特勒倒是还好,没什么大事,只是脱力了,但是青阳世子,听国师说,世子体内好像是原本就有什么东西,只是被藏了起来,没有激发,那天或许是危急时刻世子不小心激发了那东西的力量,但是暂时他的身体又没有办法承受这股力量,所以情况不是很乐观,还没有醒过来。不过郡主也不必担心,国师在那里。”
青釉手里的动作不停,同时轻声细语的对羽然解释着。她知道郡主醒过来之后定然是要过问两位的情况的,提前就去打听过了。在她的心中,国师是个再厉害不过的人,虽然太医说的有些严重,但是国师去了自然没什么做不到的。
“姑姑过去了,那就好,姑姑这么厉害,阿苏勒一定会没事的。我去看看他们。”羽然一直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虽然知道宫羽衣过去了定然没什么事情的,只是她不去亲眼看一下,终究心里不平静。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事情,比起他们定然是要轻松得多,何况离的又不远,还是去看一眼更加安心。
“好了,你下去吧,我来和她说。”
宫羽衣刚刚到的时候就听见了羽然为难青釉,看了一眼她之后索性让人给下去了,她这个皮猴子啊,还真的没一天是让人放心的,看长相也是个钟灵毓秀的姑娘家,怎么这性子就这么让人一眼难尽。伸手点了点羽然的额头,“你呀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怎么就跟着一起冲了上去了,要不是苏尚宫去的及时,只怕是你就回不来了。”
羽然无所谓的笑了笑,依偎进宫羽衣的怀抱,“好了咕姑姑,我知道错了,但是阿苏勒是我的朋友啊,我答应了我们要做一辈子最好的朋友的。”
宫羽衣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她这个侄女被自己养的太过天真了些,赤子之心虽然是好的,但对于她们两个羽族遗孤来说,可真的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只是看着羽然清澈的眼神,她终究是不忍心做些什么。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只是你这丫头,当真只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哪里有为了好朋友做到这份上的,连命都不要了?”
羽然听见这话,着急地坐了起来,“姑姑,我说过的,我只嫁我自己喜欢的人,我喜欢他,贩夫走卒我也觉得他们善良真诚,我不喜欢他,王子皇孙我也觉得他们纨绔不堪。姑姑,我是不会和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