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穗禾目瞪口呆看着澹台烬,他语气里甚至于还有些骄傲,似乎是觉得自己撮合了叶冰裳和萧凛,是做了一件好事。穗禾无力地摁着脑袋,明明也是个皇子啊,怎么对于前朝的这些东西就是这样的天真。
陛下本来就忌惮于叶家的兵权,不愿意他的皇子和叶家扯上干系,如今叶姐姐和哥哥之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他更有了拒绝这桩婚事的理由,毕竟在如今的朝代,一个婚前失贞就足够让一个女子抬不起头来。只是陛下或许做皇帝对于很多人来不怎么样,对穗禾也足够关爱。
一想到叶冰裳醒来只会会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本来贵族圈里的大小姐们就不怎么喜欢她,这一次只怕是真的更加瞧不上她了。只是穗禾也不觉得叶冰裳有哪一点不好,即使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女子的贞洁就要如此重要,她毫不在乎的东西,却足以轻易地逼死一个姑娘。
只是想着陛下的意思,穗禾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些,到底如今还是陛下做主,她总不能为了一桩兄长的婚事,反了吧。“那你来之后呢,你见到我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澹台烬歪了歪头,似乎是在回想什么,“还能做些什么,你那时已经失去了神智,见我进来便要扑上来,我只能是制止你的行动。好在叶夕雾可能是觉得叶冰裳一个凡人不值得她放在眼中,所以下的药不一定是要解药,只要熬过去了就好了,我就将你绑了起来,等你药性过去。”
绑了起来?穗禾疑惑地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一边光洁,没有半分绑束留下来的痕迹。“你用什么绑的我,怎么一点引子都没有留下来。”
“我又没有带绳子,自然是用手啊,我抱着你,你就动不了啊。”
澹台烬面不改色说道,他是真的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在学习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尚且无情丝,自然不会理解其中的意思,等到后来知道了什么是感情,知道了自己身上没有青丝之后,学堂里说的更多的已经是如何做学问,而不是这些基础的男女大防了。
穗禾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无奈扶额叹了一口气,也好,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要是真的发生了些什么,也是叶二小姐自食恶果,唯独萧凛和叶冰裳之间的关系有些难以解决,想到这里,穗禾转头看向澹台烬,“话说,我记得你和六哥哥差不多大,他都出宫立府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还在宫里面住着。”
澹台烬摊了摊手,他知道穗禾的意思定然不会是单纯疑惑,毕竟她对夏帝也算是了解,自然知道这位好舅舅作为一个皇帝有多么可怕的疑心病,好歹也是一国质子,自然是不会轻易将他放出去,害怕他会和周国的人勾结在一起做些什么,要将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只是穗禾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澹台烬抬眼,看着穗禾,或许是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事情经过,她看着泰坦经的样子比起刚醒来的时候要坦然多了,坐在那里鼓了鼓脸颊,“你是想要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