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怎么还在这里,冰裳不是说邀请了你们二人出去踏青吗?”
萧凛上朝回来就看见两个无所事事的人坐在他的院子里面,坐着他给冰裳搭建的秋千,在那边玩的不亦乐乎,反倒是他这个王府的主人,一天没多长时间呆在府上。这也就算了吧,妹妹是亲的,朋友是一起长大的,但是他们可以随便见到自己的心上人,而他现在却是连在朝堂之上碰见了叶家的人都要避嫌,分明在赐婚之前他们还是可以见面的。
何况,大概是陛下也见不得他一有时间就在惦记着如何让他放下叶冰裳,给萧凛安排了不少棘手的事物,立志于要让他为美色所迷惑的小儿子兢兢业业干活,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沉浸在风花雪月之中。
萧凛每日里总是太阳还没亮就出门去了,一直忙碌到月亮出来才会到府上,反而是她们两个,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纵使是他脾气再好,面对着这两个在他家里白吃白住还能见他老婆的俩个人,也忍不住发脾气,一定都是澹台烬这个家伙不学好,带坏了他可爱的妹妹,下一次还是要想个办法让他也忙起来才好。
澹台烬还不知道自己被上了一个多大的锅,毕竟对于他来说,能够每日跟在穗禾身边,感受着种种新鲜的情感,就已经是一天的忙碌了,人学好很难,但是学坏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他跟着萧凛一起学习了那么多年的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跟着穗禾一起在宣城王府里过了十几天咸鱼的日子,就一点也不想早上起早来干活了。何况他是真的冤枉那个,他只在乎穗禾一个人,要是穗禾说要去见叶大小姐,他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的,但穗禾自己都没说些什么,他干什么要去主动搭理她。
萧凛看着妹妹坐在秋千上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生气在哪里,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穗禾毛茸茸的头发,“要是无聊也可以多出去走走嘛,和冰裳一起出去散散步也是好的,没必要一直闷在院子里,也不觉得烦闷吗?”
穗禾晃了晃脑袋,晃走了这个一直在破坏自己发型的手,不满地嘟囔着,“还说我呢,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叶姐姐给你做侧妃,你又不是不知道叶姐姐的性子,内心最是敏感不过,本来就因为自己是庶出而自卑,又怎么愿意再带来一个庶出的悲剧,她要是做了侧妃,日后你们之间的孩子便也会如同叶姐姐一样,是庶出的孩子,她怎么会愿意。”
说到这个话题,萧凛也只能是黯淡了不少,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自己在殿前跪了三天三夜也没能让父皇改变主意,还能怎么办,何况他早已发誓,这辈子只会有冰裳一个妻子,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等父皇故去的那一天,他守孝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定然就是要让冰裳成为他的妻子。
穗禾看穿了萧凛的想法,只觉得这个哥哥实在是天真得很,要是舅舅临死的时候说什么也非要给哥哥顶订下婚约,他还能拒绝不成,何况世间之事瞬息万变,即使是他当真如愿以偿,日后难免也会有那些攀龙附凤之心的大臣想要自家的女儿上位,又此事做借口来攻歼叶姐姐,自然是名正言顺的赐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