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等过后再去看一下澹台烬到底在搞些什么,好在他还没有彻底掌握邪骨的力量,虽然一般的神仙奈何不了他,但涣羽好歹也是孔雀王的心腹,留下来保护自己女儿的,打不过澹台烬,但是让他发现不了自己还是可以的。
澹台烬伸手,一个一个从那些修仙门派上点过去,最后落在了唯一的两个没有被圈上的位置,一个衡阳宗,一个逍遥宗。或许是那么一点微妙的期盼,他将这两个宗门留在了最后,或许是想起了庞宜之后来说的那些话,澹台烬伸手捂住了胸口,感受着情根生长所带来的刺痛,笑了笑。
原来,有情是这样一种感觉,终日生活在痛苦之中,他笑了笑,最终还是将目光放在了逍遥宗上,多年未见,也不知道庞宜之是否还活着,想来应该是不存在了,萧凛都已经成为了埋在皇陵之中的一捧白骨,论起修炼的天赋来,庞宜之尚且还及不上他,只是萧凛为政事所累,没什么心思放在修炼上。
澹台烬笑了笑,看着床上的女子眼神越发温柔,轻轻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穗禾,五百年了,黎苏苏说她从五百年后过来,我还想回去见一眼你。明日我就要去衡阳宗了,宗主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也不知道如今的衡阳宗还有没有我们当年见过的人,想来应该是没什么人还记得你了。”
他手底下的动作温柔,眼神里也是像是要腻出水来,虚虚叨叨的模样看上去还有些萧凛的模样,涣羽安静地蹲在角落里,看着躺在床上的美人,心情复杂。这时候再看见之前穗禾公主历劫时候的模样,想着在家中那个一脸骄矜的公主,总觉得有些割裂。
“行了,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她现在的身体活不活动真的有什么区别吗,她现在这模样可不是如你所愿,真正成为了一个如你所愿的傀儡,你还做出这副模样做什么?”
虽然是跟在了澹台烬身边,但是对于他一念之差害了穗禾的事情妺女还是记仇得很,时不时的总是想要刺伤一句,尤其是看着他做出一副情深的模样,虽然知道是因为那时候的澹台烬不知情丝,不懂情爱,只是如今的澹台烬不是懂了吗,那自然是会知道疼的。
这么多年,澹台烬早就习惯了妺女时不时的抽风,也不去管她,自顾自地帮着穗禾活动身体,“惊灭去做什么了,怎么没过来。”
妺女翻了一个白眼,“你还问我他去做什么了,每天就知道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要不是打架的时候需要你出面,我看你能把自己埋在这里,他去逍遥宗看看情况了,逍遥宗好像是想要和衡阳宗联合起来,说是步下了陷阱,就等着你上门,惊灭去跟着他们了。”
“呵,陷阱,陷阱好啊,这样严阵以待,真的有一种很快就要结束的感觉,结束的时候我总该能够知道黎苏苏是怎么回去的吧,妺女,你应该也等了很久了吧,不管是回去见穗禾,还是萧凛。”
妺女不再说话,看着自己还是十五岁模样的妹妹,眉眼间颇有些哀愁,要是姒婴还活着的话,这时候应该也长大了,不知道看上去和穗禾谁大一些。
“你们猜,我在衡阳宗见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