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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14)

黑夜·破碎的童话

璀璨的白光笼罩了周围的一切,堪比圣光洗礼,有人在轻轻地歌唱,歌声听不清歌词,但是让人感觉浑身舒服,像是而是妈妈在床旁唱的摇篮曲。在魔表粉碎的那一刻无数的光点汇聚成人形——金色的长发,粉色的裙子,头上带着兔耳朵装饰,手上还抱着一只白色的拿着怀表的兔子,在她的脖子上一只缩小的和魔表长得一样的表在散发出点点星光。那个就是先前沉睡的爱丽丝,她依旧紧闭着双眼,嘴角带着微笑,还在梦里游荡。

爱丽丝伸手轻轻抚摸小爱丽丝的脸庞,那只表发出一阵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就像是开启来某个开关爱丽丝眼睫毛微微颤动,一片湛蓝的星空涌现在长长的睫毛下,只是就像真正的孩子午觉睡醒后,爱丽丝此时眼中还有些迷茫,只是嘴角带着的浅笑表示着她刚才做到的是一个美梦。

“该醒来了,爱丽丝。”已经长大的爱丽丝拥抱住了小爱丽丝,随后二位皇后也纷纷上前抱住两个爱丽丝。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去那场面有了一丝相像于一群扑克士兵扑向爱丽丝的场面。两个爱丽丝的身体都开始变得虚无,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扭曲。

夜影就站在那一群相拥的人旁边看着周围的万千变化,天空上旋转马车的飞过,还有美丽的鸟拉着华丽的尾羽染色了天空。一张张餐桌出现在草地上,五颜六色的酒喷向天空,有各式各样的食物从四面八方蹦上餐桌,又蹦下餐桌在一群人中跳舞。那场面就像是《爱丽丝镜中奇遇记》最后庆祝爱丽丝成为女王的狂欢之宴。

夜影倒是很感兴趣看上一会牛排和鸡腿跳上一场桑巴舞,也对那稀奇古怪的喝酒方式大开眼界,什么把酒瓶子抛上空再接住喝,什么把酒直接倒在头上喝,还有柴郡猫随便出现惹得一干人尖叫,疯帽子和三月兔互相把一块黄油面包拍在对方脸上。而爱丽丝——已经大小融合的爱丽丝,在红白皇后左拥右抱下和一块乱跑的牛排较劲,满脸通红,脸上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夜影不得不感叹真是群魔乱舞,他走近爱丽丝想要询问一下能否借用一下誓约之剑,结果左右手分别被人一拉,一只乌龟在他左手边问:“你听说过假乌龟的故事吗?”右手上一只狮鹫边懒洋洋地拍动翅膀边道:“有没有兴趣跳龙虾舞?”那边的乌龟,不,假乌龟,一听到狮鹫的话赶忙喊道,“好啊,龙虾舞,上一次跳是什么时候?”“好久以前了,来跳一场,小兄弟一起来!”狮鹫和假乌龟一人一边拉着夜影就要转圈,夜影可不会跳龙虾舞,但是狮鹫和假乌龟拉得实在用力。夜影很想要和他们一起狂欢的,只是他想要先把要做的事情做好。

“放宽心玩吧!”夜影肩膀被一个人轻轻拍了一下,转身一看,是爱丽丝,红白皇后,疯帽子,叮当兄弟……几乎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狮鹫和假乌龟放开了夜影,二者自个去旋转跳舞了。“我……”夜影想要说一下有关誓约之剑的话,这一次爱丽丝直接把誓约之剑递给了夜影。“我知道你是为了它而来吧。谢谢你拯救了红心国,这把剑就算是谢礼了。”爱丽丝笑眯眯地说道。夜影惊讶地接受了赠礼誓约之剑,而誓约之剑像是自动认可了夜影这个新主人化作一道光融入了黑天鹅戒指里,在光完全进入戒指后,戒指上那颗黑色宝石上方浮现一句话——誓约,真正的自己。

“看样子你已经成为誓约之剑新的缔结誓约的对象了,所以请一定要坚守誓约啊。真正的自己,请成为真正的你,坚守自己,勿迷失自己。虽然这些是你告诉我的,这些道理对你来说十分明确,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你在迷失自己的深渊口处,请你不要忘记。”爱丽丝说完这些有摇了摇脖子上的表,“我发现了你身上有灵魂的封印,虽然我无法破解,但是可以帮你松动一下封印,或许不久后你就可以自行突破了。”爱丽丝打开表,表上一颗钻石掉落像是一只小精灵飞到了夜影背后魂印的位置触碰了魂印后消失。

在钻石碰到魂印的那一刻,夜影感觉到自己原本枯竭的魔法源里就像是一口泉眼涌出来涓涓细流,原本干涸的河床上一道道裂缝接触了甘美清凉的水缓缓合闭,土壤也不再是沙粒组成为主,逐渐湿润。虽然泉流很细,但是日积月累,以水滴石穿,绳锯木断的例子来看,过不了多久魔力就可以恢复。而且更让夜影欣喜的事,誓约之剑里存在了大量魔力,就以誓约之剑本身具有的魔法来看他有了暂时的自保能力。只是单单凭借这些力量根本打败不了长发公主。

夜影撇开了这些坏的方面,他更看中于好的,他有了誓约之剑,又有了一定的魔力,这些足够自保了,而且更让他开心的是他帮助了红心国,虽然《爱丽丝漫游仙境》和《爱丽丝镜中奇遇》两书融合,但是结局依旧是好的,回归了正轨,那便是大喜。

“谢谢你们。”夜影碰了碰黑天鹅戒指,郑重地向众人鞠躬致谢。“哎,不用不用,这是应该的。”爱丽丝连忙摆摆手,“来吧,继续狂欢吧,这个梦即将苏醒,在最后疯狂一回吧!”说罢邀请夜影加入宴席。

夜影点点头,走向宴席,他看出了爱丽丝眼里隐藏的不舍,是不愿意梦醒吗?果然,爱丽丝深深爱着这个疯子的世界,这个光怪陆离的充满童年趣味的世界。“才不会是最后一回呢,只要你依旧有着这颗孩子的疯狂之心,红心国大门永远为你开放。”是的,夜影想起了电影版的《爱丽丝漫游仙境》,那里的长大后爱丽丝还有机会来到仙境,也许那一次漫游会改变他的人生轨迹。那都是后话了。

当下,这个梦会存在爱丽丝记忆深处,伴随着她长大。当下,一场盛大的疯子的狂欢宴席正在展开。

夜影没有过多的参与狂欢宴,不过也是见证了很多,龙虾舞,拿着火烈鸟大刺猬球,狮子和独角兽大战,还有一群巨型的昆虫披着五颜六色的糖纸在空中洒下金色的闪片……

谁也不知道究竟狂欢了多久,知道天空慢慢开始扭曲,周围升起薄雾,有一个声音响起,“爱丽丝,爱丽丝,该醒醒了。”那是姐姐在呼唤树下睡着的爱丽丝,也意味着狂欢的结束。夜影看见无数扑克牌扑向爱丽丝,又有一个羊奶奶向空中撒了一把绿色的顶端发着淡淡黄光的草。世界开始模糊,雾气笼罩梦境。

夜影接住一株从天而降的草把他放进了口袋,那应该是爱丽丝在镜子里的神秘商店里遇见的灯芯草吧。夜影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它带在身上,也许是为了纪念,也许也是不舍,梦终究会醒来,但是梦中的一切会被记录下来,这样梦永远不会消散遗忘了。

梦醒了,夜影的任务也结束了。只是夜影一直在奇怪两件事,一是爱丽丝记忆里神秘的紫眼神秘人,就是他给了爱丽丝魔表和誓约之剑,而夜影在魔化情况下也有着紫色眼睛,他们是否有一定关联?还是夜影为了扭转困局找出誓约之剑自行创造了红心国?或者是……夜星?

二就是,从黎曦辰进入那扇门后夜影就再也没有看见他,甚至在宴会上也没有,全部被魔表吸收灵魂的人都已经回来,可是黎曦辰他在哪里?梦已经醒来了,黎曦辰会出现在现实里吗?他是否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事情夜影一直觉得被自己忽略了,而那件事却十分要紧,不能忽略。

冥冥中,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正在酝酿,天恐怕快要变色的,乌云即将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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