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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1)

黑夜·破碎的童话

“叶星辉?辉,醒醒,上课了!”

什么声音?迷迷糊糊中叶星辉有一种有人在用力晃他胳膊的感觉,还有一曲歌在播放,那个调子叶星辉记得,很熟悉,是《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的调子,是学校里上课铃声。叶星辉不想睁开眼睛,这是梦,他不在学校里,他在……他在哪?

“叶星辉!”又是一声,叶星辉缓缓睁开眼,他刚才做梦了?梦里乱七八糟的他似乎穿越到了一本无字书里还遇见了一堆黑童话?他拍拍额头,还是觉得头晕目眩的,便按照记忆在书包里翻出一瓶风油精闻了闻,顿时脑子搭错的线路有恢复过来。这是同桌又在对他说话,“辉,英语课上课了,你睡得好熟啊,是不是昨晚又学习到很晚?”

叶星辉摇摇头,他趁老师还没来掏出英语书,又看看时间,下午一点半,午自习刚刚结束,说实话叶星辉睡了一觉压根不记得上午干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翻开了一本无字之书然后……不对,那是梦,叶星辉头一次遇见把梦和现实混在一起的情况,果然晚上不能熬夜,可能昨晚学习太晚睡眠不足竟是乱想。可是昨晚他在干什么?遇见悬崖上的白雪公主城堡还是在长发公主城堡里住夜?什么东西,叶星辉感到莫名好笑,他怎么不在灰姑娘那里住,不过他好像是住了几天……完了,叶星辉脑子里只有自己神经错乱这个想法,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全是梦里东一点西一点的内容,反而近期的东西却想不起来。做个梦能失忆那还真是奇谈,叶星辉打算下课就找叶星影说说,妹妹肯定会笑他。

英语课照往常进行,这一单元全是音乐,能听歌上课感觉真不错。课后作业除了普通的作业本,老师还另外布置了一个小组活动——音乐调查。班里顿时一阵沸腾,可是叶星辉却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童话剧看来只能找人一起了。

下课叶星影拉着她的同桌跑来,就和他商量起合作。活动内容本未定,不过先把人定下来。叶星辉脑子里全是梦,不管叶星影说什么童话他总能想象出那些角色黑化的样子。想着想着叶星辉想到了一个人,在梦里他遇见了一个同学,是谁呢?很熟悉,熟悉到那个人似乎就在身边。也许是第六感在帮助叶星辉,叶星辉不知道干什么往后一看,后面是正在写作业的男生黎曦辰。刹那间脑子里梦里的事情再次出现,梦里他似乎问黎曦辰是否可以成为朋友,黎曦辰怎说来着叶星辉忘了,反正那是他和黎曦辰闹矛盾,他很伤心,毕竟在那个混沌的世界他很开心能和黎曦辰一起旅行,而且虽然他不怎么注意黎曦辰,叶星辉知道黎曦辰是个温和的人,而且他似乎每次也是最后强行插进人不够的小组里,那是不是可以邀请他。

叶星辉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觉得如果梦是预言家,是否预示着他应该和黎曦辰合作?虽然叶星辉更喜欢一个人干完全部。他向黎曦辰伸出手道:“打扰一下,黎曦辰请问你有组了吗?”

正在做作业的黎曦辰愣了一下,他没有料到叶星辉会忽然问他,“呃,那个,那个没有。”因为出乎预料黎曦辰的回答有些支支吾吾而且声音很小,不过答案叶星辉还是听得到,得知黎曦辰还没有分好组夜影果断地邀请黎曦辰,“黎曦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组。”

这一下子黎曦辰彻底呆住了,就来叶星影和她同桌也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叶星辉。顿时一阵沉默,叶星辉有些尴尬但伸出去的手还是没收回来。倒是叶星影打破了沉默,“哥,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还会邀请人了?”叶星影话说得一惊一乍的,惹得她同桌呵呵笑起来,叶星辉摆摆手,轻轻点了下妹妹的额头,“什么太阳西边出来,我帮你找队友你还笑我。”

“没有啦,我哪里在笑话你,只是哥哥第一次见你邀请别人一起做小组活动呢。”叶星辉还是在笑,笑着笑着转向还在发呆状态的黎曦辰,“不过黎曦辰能来那真的很好啊,感觉黎曦辰加入活动会进行的更加顺利呢。”

“哎,我……”黎曦辰回过神看看叶星辉又看看叶星影,他感觉这些事情他根本插不了手,他的加入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因为有叶星辉和叶星影在,其他人和附庸没什么区别,他不想什么也没有付出就得到成绩,只是他明白叶星辉真的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好吧,那黎曦辰再考虑一下吧,如果黎曦辰想去别的朋友那里也没事的。”叶星辉见黎曦辰脸上的困惑与犹豫,他收回手,朝着黎曦辰微微一下。这一笑差点让黎曦辰以为叶星辉被人夺舍了,认识这么多天,做了大半学期的前后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叶星辉笑得那么温和,这回真的是星辉了。叶星辉没有发现黎曦辰眼里的惊讶,他刚好再和那两个女孩子谈活动规划的事,说着说着黎曦辰发现叶星辉的话语依旧很是寒意外露,但面又多了平时不常有的和气,依旧霸道却是让人想接近。

“那个……”黎曦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嘴里的话不受控制蹦了出来,他刚想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子,下一秒叶星辉就看过来,黎曦辰吞吞口水,“那个,叶星辉,我可以加入你们吗?”说着伸出手。

叶星辉没有多想就拉住黎曦辰的手,朝着正要离开的叶星影和同桌道,“等一下,给你们介绍一个队友!”又转头对黎曦辰道,“欢迎你的加入。”

后来的进展很快,叶星影又拉来两个人,一组成功组合。这一次叶星辉出人意料地开始发布任务,原先都是叶星影做的或者干脆叶星辉自己干自己的,可能把别人的东西给做完了也说不定,这一次他却放开了很多把很多东西都分开来每一个都有了一定量的活,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黎曦辰自愿接了很多活,受黎曦辰影响另外的三个人也一个劲地揽活,叶星辉没有阻止,最后自己的活也被分瓜了一些,到了任务最终布置完的时候叶星辉反而是任务最少的人。

“哎,看来这次我可以轻松了。”叶星辉拍拍手,“如果有需要找我就行。”

“就哥哥你事情多。”叶星影捂着嘴笑起来,“少还要说,不过后面一句说得对大家有问题都找他好了,任务要做得好但也不要太累了,祝我们合作愉快!”说着伸出手来。叶星辉随即搭了上去。

“嗯,合作愉快。”黎曦辰点点头,伸手打上,其余的也是一起把手搭在一块,“合作愉快。”

这一次任务完成得很好,黎曦辰也开始经常和叶星辉聊聊,虽然有时候叶星辉话不多,但是和他聊天黎曦辰很开心。

“为什么你会忽然找我合作呢?”有一次黎曦辰问,叶星辉那时已经差不多忘记了先前做得似真似假的梦,除了偶尔几个特别关键的画面很多都忘记了,虽然他经常会就得自己在做梦,那梦中的世界才是真的,可每一次睁开眼,看着叶星影,看着黎曦辰,看着这个一呼一吸都能感受到的世界,他无法认为这是梦,即便梦里的童话世界也和现实一样。黎曦辰问起的这个问题叶星辉却能很自然地回想起梦里的那些对话,最深深刻在记忆里的是那句问话——“黎曦辰,你真的想和我成为朋友吗?”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在异世界遇见了你,我问你:黎曦辰,你真的想和我成为朋友吗? ”夜影闭上眼睛回想梦境,黎曦辰没反应过来叶星辉的花去,不过他明白了,他们是在梦里成为朋友了吧。“我那时怎么回答的?”黎曦辰问。

叶星辉一时想不起来,毕竟那梦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现在能记起一星半点也是不错的了。他摇摇头,他记得那时候他很伤心,是黎曦辰拒绝了吗?

“好吧,不过假如你在现实里问我,你猜我会回答什么?”黎曦辰露出淡淡的笑容,见叶星辉思考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来,边笑边拍着叶星辉肩膀道,“这还用想,我当然会回答的是……”忽然黎曦辰的声音不见了,他依旧开合着嘴,却没有声音出来。

叶星辉正想问他说什么,周围却是出现一道道裂缝,就像梦的破碎。

“不。”那是梦里还是现实中黎曦辰的回答?究竟是梦还是……

夜影听到轰的一声,他一惊坐了起来,他不在教室里,在一张床上,在一张明显不是他的却是眼熟的床上,这床是梦里长发公主城堡里床。不,那不是梦。又是轰的一声,一只巨大的黑色的球从门外破门而入,那是一只巨型蜘蛛,叫做小乖。

夜影快要分不清梦与现实了,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有痛感是现实。那刚才的是梦?

夜影看着小乖在房内爬来爬去,他下床走近小乖摸了摸小乖的壳,小乖好歹安静下来,夜影也开始醒脑子。首先他现在不叫叶星辉,他自称夜影,第二,梦里的那个活动他经历过,那次他没有直接邀请黎曦辰而是最后老师分配来到,而且他没有和队友分配任务,所以他把黎曦辰的任务做完了,第三,他后来没有和黎曦辰有过多交往。梦里他问了黎曦辰问题,得到的答案是听不清的,不过那个场景来看八成是“是”而不是一直困在夜影心上的“不会”吧。

“唉,真是的,我还真是跟你杠上了啊。”夜影没办法地按揉太阳穴,看看,这梦做得还真是好,如果最后没醒来可能就真的完美结局了。

是梦,重回校园。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梦是虚无的,现实也是虚无缥缈的,梦与现实的界限是什么,不知。所谓的梦就是现实,所谓的现实亦是梦,也许的梦醒就是沉睡于另一个主线的梦里。夜影确认这里才是现实,他是因为现实才夜有所梦的吧。如果那个活动他真的和梦里那样说不定现在也不一样了,不过路都走好了。

夜影想忘了先前的一切,可是他忘不了,否则梦里那个“不”又怎么会出现呢。

“不过我还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夜影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指轻轻在小乖壳上敲动,他开始有一个猜测,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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