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闻它也受伤了,猛地将抱枕甩到一边,坐直身瞪大眸子直视Lucky。
冉悠悠…什么?你伤到哪里了?!
还没等修言在她脑中作出回答,冉悠悠眸光一抬,立刻明白了一切。
透亮的地板上,多了一道不该有的长长血痕,弯曲延伸着,如同一条血色羊肠小道。
而血迹就来自于它的右后肢处。她若是细心点,还可以观察到那条狗腿在不住颤抖。
冉悠悠你呢?!还问我!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她弯下腰捏住狗子软乎乎的颊部,语气带着威慑力,却又心疼得无可奈何。
修言……冲出来救你的时候。
望着被自己养得憨态可掬的狗子,冉悠悠叹了口气,不想再逼问什么。
冉悠悠跟我来。
坐于沙发的逆卷绫人被彻底忽略,他暴躁得想要发牢骚,但想起她所遭遇的一切,又望见狼藉的地面,他不由得压住怒火。
逆卷绫人……
冉悠悠经过厨房时,挑起殷唇,向无神皓投去感激的目光。
无神皓眨了眨那只异瞳,不着声色地勾起薄唇,摘下了属于她的帽子。
走进卧室,她只看到了逆卷修的诱人身段。
那个戴着小礼帽的逆卷礼人不见了。
她却不管,此时此刻只想找出绷带和碘酒,为Lucky包扎脚掌伤口。
掌心稠红,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于嘈杂。
好不容易找出医药箱,她动作娴熟地拧开碘酒扯开绷带,抬头却望见狗子一脸拒绝。
冉悠悠……你什么意思?
修言悠悠,你先管管自己!
修言手掌这么大一道口子,再不处理会感染的!
冉悠悠没作回答,只是坐在床尾,伸出手臂平静望向它。
冉悠悠躺下,腿伸过来。
冉悠悠你的伤比我更重。
修言不行,我可以忍。
Lucky面露拒相,后退几步。
冉悠悠照样脸色平淡,一字一顿道。
冉悠悠我也可以忍。
冉悠悠先治你的伤,乖。
她拿着棉签的手微微发颤。
身下的床板微微抖动,冉悠悠迅速察觉到身后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冰冷的气息落在光滑后颈处,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
逆卷修……你吵到我了。
逆卷修发出慵懒抱怨,一把抓住她紧握棉签的手。
许是碰到了伤口,少女低低呻吟一声。
冉悠悠嘶……
逆卷修皱起眉,紧箍着的大手滑到了她的手腕。
逆卷修受伤了?
逆卷修难怪空气中总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香甜。
冉悠悠你先放手,我的狗也受伤了。
冉悠悠侧过脸庞,冰冷的眸光狠狠扫过他的俊颜,却毫无心动的感觉。
冉悠悠你就是个尊贵的大少爷,整天只知道泡在床上,外面世界发生的一切均与你无关。
逆卷修听罢,微微吃惊地瞪大了眸。只是一瞬,他恢复原状,神色淡漠。
逆卷修呵,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便没什么可说。
逆卷修只是……就这般忍心自己的血白白流光么?
他凑到她耳边,淡淡低语。
突然,冉悠悠感到掌心一紧,稍已凝固的鲜血瞬间从裂口处涌了出来。
滴滴殷红落入浅粉的床单,刹那间晕染开去。
冉悠悠啊嘶!!!
她疼痛难忍地大叫出声,随即那双泛红的水眸便恶狠狠瞪向了面前的男人。
冉悠悠你是想让我死吗!?
逆卷修撇了撇薄唇。
逆卷修死倒是不至于。
逆卷修看……浪费就可惜了。
望着那条随小臂缓缓而下的细长血流,他闭眼倾下身吮吸了一口。
品尝到了甜头,逆卷修唇间的笑意更浓。他轻松夺过棉签,手法娴熟,毫不留情地往她掌中抹去。
一股熟悉的痛意随之炸开。是碘酒落在皮肤上的特有感觉。
冉悠悠咬着牙,绝不服软。
冉悠悠疼死老娘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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