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悠悠“修言，你还好吧？”
见他的脸色极差，冉悠悠的声音都软了下来，老老实实跟着狗子的身影下了床。
修言“我们去外面聊。”
狗子带着冉悠悠出了房间，一人一狗在房间外的走廊里停下，借着橙黄的灯光，冉悠悠捧起狗子的下巴，语气温柔了下来。
冉悠悠“到底怎么了笨蛋，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张？”
修言整张脸看起来惨白无比，像是大病初愈，娇弱得像是一株羸弱的花骨朵。
修言“昨天...本来是逆卷奏人与逆卷怜司穿越过来的日子。”
修言“可过去整整一天，他们完全没有来这里的征兆。”
冉悠悠并不觉得奇怪。或许他们只是半途中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晚了些时候。连人都会迟到甚至缺席，更何况是这些没有时间概念的吸血鬼。
冉悠悠“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冉悠悠伸手，动作温柔地捋平狗子的毛发。
冉悠悠“别担心，说不定他们待会儿就出现了。”
不料，脑海中的修言却仍是一脸愁态，摇了摇头。
修言“每次他们被传送过来时，我都会感受到一股微电流，那就是征兆。”
修言“这种感觉通常会持续一到两天，直到他们真正来到了这里。”
修言顿了顿，脸上的神情愈发的恐惧。
修言“这一次，我明显感到自己的虚拟身体在发生改变。”
被他这么一说，冉悠悠的心瞬间揪起，她抚着狗子的后颈，语气紧张。
冉悠悠“什…什么改变啊？”
修言“我没有血肉躯壳，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所以一直借用你的宠物的身体。但这段时间，我竟然体会到了你们人类所说的心悸。”
心悸？
冉悠悠愣了愣，立刻挤出笑容。
冉悠悠“说不定是你附身在Lucky身上太久了，产生错觉了？”
修言坚定地摇摇头。
修言“的确是我自己的身体发出的信号。”
冉悠悠“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跟阿飘似的吗......”
冉悠悠的声音越来越弱，她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些话易伤修言的自尊心。
的确，他只是一个系统，毫无血肉，有的只是透明无感的躯壳，何谈人的情感。
但修言给的答案是坚决且确切的，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次的任务出现bug了，就算冉悠悠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她实在找不出另外的理由，于是打趣道。
冉悠悠“有了人的痛觉和情感不是好事情吗？说明你在慢慢变成人呀。”
话音刚落，修言的脸扭曲了一瞬，惊慌反驳。
修言“胡说，如果每个系统都被赋予了人的思想，那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
冉悠悠愣了愣，随即转念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她眉心锁紧，开始绞尽脑汁思考这个棘手问题的解决方案。
冉悠悠“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变化的？”
修言抱着脑袋想了片刻，激动地叫了一声，害冉悠悠的脑袋嗡嗡作响。
修言“在那天晚上！那天！”
冉悠悠“哪天？”
冉悠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修言“你和无神悠真晚归的那天，是去游乐园了是吗？”
冉悠悠傻了眼，过了好久，她才从零碎的记忆深海中，将那段记忆摸索出来。
冉悠悠“嗯，我们俩去坐摩天轮了。”
她歪了歪脑袋，目光清澈却带着疑惑，似乎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修言深吸了一口气。
修言“就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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