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
水库高台边沿，村田昭张开双手在边缘行走，时不时晃动一下，几乎快要摔落。
他没有逃跑。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村田昭没有停下动作，而是自言自语道：“あの人たちの救助の声が聞こえましたか？（听到那些人的呼救了吗？）”
他转过身，胸前的计时器十分醒目：“ダムのバルブは私の心臓とつながっています。私の心臓だけが止まって、バルブが閉まります。それに応じて、タイミングが終了したり、タイマーが強制的に取り消されたりして、爆弾が爆発します。（水库的阀门跟我的心脏起搏器连在一起，只有我的心脏停止跳动，水阀才会关闭，而相应的，计时终止，或者是计时器被强行摘离，炸弹就会爆炸。）”
“砰——”
村田昭做了个爆炸的动作，脸上挂着笑：“花火のように爆発して、どんなに美しいですか？（就像烟花一样爆炸，多美。）”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的事情，你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秦风皱着眉，看向水库之中越来越多的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まずこれらを言わないでください。秦風さん、選択してください。あなたの前の私は無数の罪のない人を殺しました。下の人は三人の罪のない人です。私を殺したら、彼らを救い出します。どうやって私を殺しましたか？（先别说这些，秦风，来做个选择吧，在你面前的我杀了无数无辜的人，而在下面的，是三个无辜的人，只要杀了我，就能解救他们，怎么样，杀了我吧？）”
村田昭脸上带着神经质的微笑：“どうですか？とにかく私は爆弾を縛っています。時間が止まったら死んでしまいます。あなたは私を殺しさえすれば、この何人かの罪のない人を救うことができるでしょう？（怎么样，反正我身上绑着炸弹，一会儿计时停止就会死去，而你只要杀了我，就能救下这几个无辜的人，不是么？）”
从村田昭的角度往下看去，只能看到水库底部水管上的几道人影在晃动，显然是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又是选择！
秦风咬着牙骂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你真的是个疯子！”
“私は罪が大きいので、罪は万死に値する。無能な人たちは私の罪を裁くことができないので、あなたが実行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因为我罪大恶极，我罪该万死，那些无能的人没办法审判我的罪，所以需要你来执行）。”
村田昭上前几步，毫不在意地散发着满满的恶意：“秦風、目を開けてみてください。あなたの友達、あなたの恋人、罪のない女性がいます。彼らは下にいます。あなたが私を殺したら、このすべてが終わります。（秦风，睁开眼看看，你的朋友，你的恋人，还有一个无辜的女人，他们都在下面，只要你杀了我，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去审判谁，纵使你罪大恶极，也不该由我来决定你的生死。”
秦风后退一步，慢慢道：“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都确定一件事——”
南歌从他身后走出来，慢悠悠道：“那就是你们的算盘落空了。”
她手里的还拿着一串铁链，随意扔在村田昭脚下，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下次挑衅你的对手之前，先确认一下对方的底细，或者换一根粗一点的链子。”
村田昭猛地回头，看到水库底下那几个浮浮沉沉的“人影”，立刻反应过来：“いつですか？この女の人！あなた達は私をだまします！（什么时候？！你这个女人！你骗我？！）”
那根本不是什么人影，只是几件绑在水管上的外套，水库昏暗，加上水里的折射，看起来就像是水底沉着人一样。
“骗你很常见吗？我可从没说过我是什么道德标兵。”南歌耸耸肩，看到他耳朵上已经没有了耳机，这才继续道：
“村田昭，年二十七，东京人，父母双亡，短短三个月内犯下三起连环奸杀案，没错吧。”
村田昭对她有了警惕，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冷冷望着她。
“上个月你在瑞士银行的账户收到一笔来自泰国的巨额转账，嗯，让我来猜一猜，这笔钱来自Q……你应该不是Q的人，毕竟那群人自诩为正义的执行者，看不上你。”
南歌摸了摸下巴，毫不留情地戳穿对方，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美得像是油画之中的女神：“嘴上说着艺术跟落幕，实际上就是一个垃圾，践踏女性生命尊严的垃圾，超级大垃圾！”
村田昭脸色一变，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大喊道：“黙れ。黙れ。あなたは何も分かりません。何も分かりません。（闭嘴闭嘴闭嘴！你什么都不懂！）”
“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杀了你只会让救赎会成为一个笑话，你的下场就应该是在监狱里孤独地等待死去，谁也不会再记得你。”
秦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兰利，眸子里燃烧着怒火，但脸上表情淡漠的可怕，他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还是那样温暖。
“你不会被记得，你的死也不会有任何的价值，慢慢地你会被所有人忘记，不会有人记得还有一个村田昭存在，就算偶尔想起来，他们也只会记得，哦，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啊……”
秦风看着村田昭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灰败，轻轻道：“……我们没有报警。”
村田昭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头，似乎不明白秦风在说什么。
“你只是Q组织的一枚棋子，之前的一切应该都是有人授意，刚刚那句’我报警了•我是故意说给你背后的人听。”
秦风轻轻一笑，脸上带出几分自信：“那么，谁是第一个赶到这里的人，谁就是你的同谋，Q，我说的对吗？田中先生？”
身后，站在暗处的田中直己慢慢从阴影里走出，眼神阴鸷：
“やはり、私たちは見間違えていません。（果然，我们没有看错人。）”
———————————————————————————————————————————————————
作者今天还有一更！我在打啦！！谢谢大家送的花花呀！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