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局促不安,紧张无措的模样,金如玉便也不在纠缠这个话题了,反而问向她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处监察寮?”
“温”,苏晓温字话还未说完,便被金如玉截了去,
就这一字便提醒了金如玉,刚刚金徽是来干什么的,他竟欣喜至此全然忘了此事,却又一时担忧到极致,迫切焦急问道:“你被温晁抓到了?他挟持你?你有没有事?”
金如玉关切地将苏晓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却冷不妨她的一句回答让他讶异不已。
“是我自己找上他的。”
“为什么?”
“因为一个朋友,”说到这里,苏晓放低了声音。
“朋友?你不惜性命也要护着的人,看来他在你心里是不一般了,”金如玉喃喃自语道,话语里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苏晓知他定是误会了,便忙着解释道:“他确实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但并不是”便被金如玉打掉了,那未完的话,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便沉在了肚子里。
“很晚了,走吧!”金如玉将长笛收在了身后,挨过苏晓身旁时,状似无意般略微等了等,又负手前行。
这一路上,虽是月华正好,可月下的两人却是没有一句交流,寂寂无言。但若仔细的人也不难看出,男子的脚步始终在有意无意间与那位女子保持一致。
苏晓前脚刚进门,后脚便有两声怪罪的话语传来,接着便是两个人影至了跟前,正是温晁的两名手下。
“苏姑娘这是去哪了,倒叫我们一番好找。”
他二人一上来便是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着苏晓,欲往西角而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金如玉跟在苏晓后头,先护着她进来,甫自己一进来便眼见这番情况,立马伸手阻拦。
那二人瞧了瞧:“原来是三公子啊,”言语里似有轻蔑之意,本就是被认为的温氏旁支的一名子嗣,不过得仙督重用,与温旭,温晁他们并列,大家便尊称一声三公子罢。
听见门口动静,金徽立马从屋内跑了出来,及时解释道:“公子,他二人别无他意,只是遵温公子的意思,好生照看这位苏姑娘,之前也是我在从中周旋解释,说苏姑娘与三公子在一起,且立下保证,他二人才在此等候多时。”
与此同时,苏晓回以金如玉一个浅浅一笑,撇下他的手,由着这二人一左一右架着自己,这二人在转身之际,对着金如玉说了一句:
“三公子,我们公子还在等您呢。”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实则在暗地里发着狠呢:这等会儿啊,有他不好受的。
金如玉倒不置可否,面上不动声色,目视着他二人离去,直至苏晓于转角处不见,他才将一直负在身后的长笛交与金徽,在询问住处后,独身一人便前往了温晁处。
而苏晓,不出片刻便被带到了西角一间小屋,他二人此时就在门外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