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饶是温晁这样变幻无常的人乍一听这句话,也是险些在床上坐不稳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初见那如花美颜时,也是色心顿起,当时若不是那么多人在,又顾着面子,娇娇又在一旁以激将之法怼他,他便只好作罢,而这一次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当时就心痒难耐,若不是碍于娇娇在场,又碍于她身有阴戒……
这般浮想翩翩之时,“咚”地一声,紧闭的房门在这时突得发生响动,一下便打坏了他龌龊的心思。温晁与温如玉双双抬眼一看,门上趴着一个人影,正快速地脱离门体,仓皇而去。
温晁顿时气得不行,谁不知道她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自己的女人竟到现在还不死心,还在觊觎面前这个男人。
这般想着,望向温如玉的眼神也狠毒了些。
倒是温如玉似不畏惧,直面对上他的视线,又继续刚才的话,重重一道:“如玉有罪,请公子罚。”
然而,半晌后,温晁的内心在经过重重思虑后,终是重重地摆了两下手:“出去罢。”
经历今晚这么一出,又加之门外一事,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早已没了惩罚人的兴致,反而变得深思熟虑了般,虽以温如玉的性子断是不会将此事往外说,但难保他不会为了苏小月而与自己弄僵。
今日他既然敢当自己的面说出他倾心苏小月,想来不单单是为了解释画像一事,他完全可以找个理由糊弄了过去或者受他几鞭罚便是,
那是在告诫他,苏小月,他不能动,也别妄想动。
如金如玉意料般,只是没成想来得那么快,看来他这是变聪明了。
他稍稍起身,便作浑然不知觉般退了出去。
西角小屋,苏晓根本没怎么睡,也睡不下,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有些不放心,总在想着金如玉又该找什样的理由敷衍过去又或者他已经或正在受罚,
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的安静,她竖起两耳使劲倾听,想从东面那里听到点什么,始终徒劳无功,就这么赖了一晚上,到天光时才懵懵睡下,才睡不到半个时辰,门外就响起一阵强烈的敲门声,那两个弟子推门而入,竟也不管不顾至到她床前,
苏晓一阵惊嘘,好在昨夜她未曾脱衣,而那两个人面上一阵羞红,他们俩皆都以为姑娘家应是遮了帐帘的。
温如玉,温晁,温逐流,屠娇娇他们皆等在监察寮外,以及一些弟子。
这一左一右两名弟子挟着姗姗来迟的苏晓,说是挟,倒像是两个护卫,护在一左一右。
苏晓顶着一双熊猫眼,连连哈欠,金如玉走过来调笑道:“你这是一夜没睡?为什么?”
苏晓无奈地看了看他,他倒是精神不错,难道昨夜温晁并没有惩罚他,眼底充满了狐疑。
“你莫不是担心我担心得一夜没睡?”瞧着她这窘迫尴尬之色,便知自己猜对了,金如玉心里多少是有些得意之色的,连着这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些喜悦。
他高兴了,那两个人却不爽了,一个一个投过来的目光恨得牙痒痒的,男的看男的,似在为昨夜之事,女的看女的,倒也没多大事,只不过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