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自觉地将那空了见底的酒杯满上,这会儿见她冰到了牙齿,连忙示意时昀将此瓜撤了下去,又拿过一旁的小勺子舀了些四时圆子放到一个小碗碟里放到她面前,边做的同时并对着底下目瞪口呆的那位刚刚在汇报的管事道:“无妨,你继续说。”
苏晓未曾多想,接过那碗碟便吃了起来,热乎乎的,入口松软但又有嚼劲,还不错。
这人一旦跟吃杠上了,也甭管别人什么样的眼光了,填饱肚子,享受美味,才是正事的不是?
蓝曦臣轻咳几声,眼神一溜烟地扫过去,那几十双精明的瞳孔瞬时缩了回去,拿起筷子夹一撇菜或是用手扦几珠青果或者拿起面前的果酒,喝了起来,来掩饰彼此的尴尬。
此次由农户进献上来的农产品所做成的食物也全部端上桌了,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小盘,大家也都尽兴在吃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归是再没之前的那般将重点放在了上方那二人之上。
苏晓吃得是最欢的,各式各样的都吃了些,连蓝曦臣送到面前的一样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啊!”一声惊呼,夹杂着万般难忍的痛苦,众人寻声频频看去,左边第三排的一位中年男子口吐鲜血,哇哇直流,两手扶着案几匍匐着身子,扭曲的面部表情,和着这肢体反映出来的状况,他此刻特别难受。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有不少人纷纷离开座位往那里而去。
正一头蒙在碗中食物的苏晓猛听这一声痛苦惊呼,骤地把头抬起望向那处,蓝曦臣也已经注意到了,正起身时头却偏了过来望了一眼身侧的苏晓,瞥到了她嘴角边搭着的几颗食物粒时,又从袖中取出那方水蓝色丝帕不着痕迹地替她擦掉,才又走了下去察明情况。
因蓝曦臣这一擦,苏晓是肢体僵硬,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到反应过来后连忙提步跟了上去。
蓝曦臣走到跟前时,那人依旧是痛不能自抑,脸色乌青,双手抓着案几,蜷缩着身子,那双手抓过的案几处已都有些许痕迹了,他从开始口中狂吐鲜红色血液逐渐变成了乌黑色的一滩滩冒着泡的令人作呕的血液。
这情况只能说,这是中毒了,并且毒性随着胸腔内血液翻涌逐渐加重了。
见此,蓝曦臣立马右手运转,裹挟着灵力,一道蓝色光束从他的手掌处发出再到那人身上,边输灵力边问道:“你们可知,他之前都吃了些什么?”
听到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大悟,忙去检查桌上的食物,还剩半杯的果子酒,其它食物应该都没动,筷子不也都摆放的好好的吗?
“他只喝了果子酒。”一人赶着回道。
一听这话,正在给那人输送灵力的蓝曦臣瞬时就有些心神不集中了,眼神连朝身旁之人望去,
“不可能,这果子酒是我亲自酿的,我怎么会下毒害大家呢,这于我又有什么好处?”那进献果子酒的布衣中年男子连忙站了出来,为自己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