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言而喻:他拐着弯绕了这么一大圈,其目的是针对仙门中人。
既是如此,为何不将此怨毒直接下在仙门中人身上,何必这么兜兜转转呢?
苏晓不明白,饶是蓝曦臣也想不明白。
他转了个身,对着众人道:“今日事发突然,就委屈大家先在此住上一晚,待明日曦臣将此事盘查明白了再决定各位是走是留的问题。”
众人顿时熙熙攘攘,闹哄了起来,看来有些人不愿意留宿,毕竟出了此等事情,他们想尽快离开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这话未免太不经过大脑了吧,毫无分寸可言。
“蓝宗主,此事本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这人是死在你们云深不知处,且还是因为,你……”
“你说什么?”苏晓顿时气急败坏,
姑苏蓝氏都是谦恭有礼,温文尔雅形象,就算与人吵架也是谨守君子行迹,这般哪里吵得过人家,可以说他们根本不会吵架。这种事,还得是她来,苏晓便不由分说抢在了蓝曦臣面前,将这刚刚出口之人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掀唇讥笑道:“我道是谁在这瞎说呢?原来是你啊,刚刚血口喷人那位酿果子酒的酒夫,这会儿又在意指蓝宗主,对于这种诬陷人的事儿,这位老大爷,你倒是做得得心应手啊。”
“你,”那人气极,一想到这白衣姑娘不仅批评自己乐于诬陷他人之事,还骂他老,老大爷,他已是气得不轻,这含到了嘴边的话也瞬间不成调了:“哪里来的姑娘,好一张伶牙俐齿,不过也是仗着他人撑腰才这般肆无忌惮罢了,姑且不与你计较。”
他说这话的同时还有意无意地朝蓝曦臣看了几眼便又迅速地收回了视线。
苏晓知他说的是谁,不过,她倒也不甚在意,坦然一笑,道:“有人撑腰怎么了,总比那些没人撑腰的还要在这里诬陷他人,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那厢正在检查中毒之人症状的蓝曦臣,听苏晓这么一说,手上动作突然慢了一拍,嘴角也浮起一抹笑容,有感而发,自己今日也不知因为她笑了多少次了,
蓝曦臣回眸瞧去,她这般与人吵嘴的模样,不仅不会令人反感,反而还觉十分可爱,从前也只知她惯会说的,倒不曾见过如此一面,怼人的同时还这般理直气壮,
一种想法便从他的心中冒起,生根发芽:姑苏蓝氏确实缺这样一位巧言善辩的人很久了。
察后,蓝曦臣便吩咐弟子将人抬了出去,
那人被苏晓气得双手直哆嗦,指着她道:“姑娘口口声声说我诬陷他人,有何证据?”
“这还要什么证据?”苏晓正回着他的话时,不妨蓝曦臣走了过来,突然就拿起了她的手,顿时心下惊骇,整个人就不淡定了,
手腕上依稀传来二指并立摩稔感觉,苏晓抬眼瞧去,顿时面上发窘,是自己多心了,他这是在担心自己刚刚饮了果子酒,摸脉查一查。
苏晓心中懊恼不已:刚刚自己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心动,心动这一词她还是不太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