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她,骑在战马上。望着悬崖对面的山,山的那边的山,山的那边的海,海那边的山有着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望眼欲穿,眼里眉间是无限的忧愁。
她并没有在思念那个没有亲情,任何人都可以拿来做工具,所谓的家;也没有思念那个只爱着她,而她却不爱,所谓的未婚夫君。
望着山那边,只是希望能回到小时候,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时光。
许久,她把头埋了下来,盯着手中的那张纸。那里面写着她的哀愁,又使她再次陷入小时候的回忆中。
回忆使她出神了。
在她身后不到百米的树林里,来了几个蒙面人,他们个个手持弓箭。领头的是个女人,那个女人对着彭美君的背影一笑便拉满弓弩,对准马的臀部射去。
那支箭疾如流星,它稳、准、狠地射中了。
马因痛而跳起来了,彭美君如梦初醒,连忙拉住马缰。但仍然还是未控制住马。前方是悬崖,马转身往回跑,还未将前蹄迈出,突然箭如雨下。
马再次被射中,这一次它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直接跑向万丈深渊。而彭美君没来得及从马背上跳下。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人能救她。
也许这是一种解脱吧!她想。于是轻轻摊开双手,闭上了那双明亮的眸子。刹那间,天空出现一颗红色的流星。
她摔了下去,那一刻,灵魂离开了身体。而那颗红色的流星擦过她的眼角,落石头间的血泊中…
『贰』
“御医,你倒是说说,我女儿如何了?”一个老人焦急地问道。
御医很是诧异:“明明上一秒已无任何生命迹象了,怎么眼角长出一颗红心痣就活了呢?”
老人听后,松了一口气:“你就甭管别的了,只要她活着就行。”说完,他转身就走。
“老爷请留步!”御医急忙阻止。
“又有何事?”他显得很不耐烦。
“老爷,小姐受的伤多部分在头,可能醒来以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包括她很爱的人?”
“是的,请老爷节哀。”
令御医更为诧异的是老爷的回答:“记不住还好呢!”说着,他看了看手中那张布满血的纸,然后便阔步走了。
夜晚,彭宅中的人差不多都去休息了,但是彭老爷却坐着一遍又一遍地读着那张纸上的字。
他自言自语的说:“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还好有了这一桩事儿,否则的话,再过些时日,恐怕咋们彭家就要衰落了。”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那张纸,然后将它放入了一个秘密的盒子中。他轻轻一笑,便进入了梦乡。
半夜三更之时,他猛的从梦中惊醒,呼吸十分急促。此刻,他的脑海中是那张血纸中的一句话:为什么,我好想离开这个所谓的家,好想回到小时候,与娘在一起。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爹,我恨!
“不!那不是真的!她不会那样对我!”他回想刚才做的那个噩梦。躺在他身边的大夫人被吵醒了,曾经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彭美君的娘才死去的。
“老爷,你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彭老爷把来龙去脉讲给了大夫人。大夫人听后沉思了一会儿。便想出来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