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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辙没有等戚若水在回话，弯腰在戚若水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啵"的一声。

  戚若水蓦地僵硬了，连背脊都硬挺了。​

  颜辙咧开嘴，露出几颗白的发光的牙齿，他抱住戚若水，开始说荤话，“啊呀，你的小脸蛋子好软啊，软的……嗯，像是松软的小面包，我能咬一口吗？”​

  “你，你……”​戚若水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嘴角颤抖，没说出什么话来。

颜辙忽然松开了戚若水，只是自己转了过去，和戚若水面对面，他弯下腰，额头抵着戚若水的额头，“呐，若水，我很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试试？真不亏的，我那么帅。”​

戚若水抿着唇：“我，我不喜欢人。”

颜辙笑：“可我是鬼呀。”

戚若水咬着牙：“我喜欢女人。”

颜辙带起一缕墨色的长发，放在戚若水眼前：“你看我这长发飘飘，像不像女人？”

戚若水有些噎住，良久，才艰难的说道：“……我，我喜欢…肖岑岑……”

颜辙顿住了，常常伴着笑容的俊脸面部僵硬。

嘴角的笑意抿了下了，淡色的唇合上，嘴角一丝弧度都没有。

沉默了几乎好久。久到空气都要停止流动了。

颜辙还抱着戚若水，本没有温度的身体依旧温暖。

“你……你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她对你又是什么样的感情，你知道吗？你只不过是藏匿在黑暗里的一块腐烂的石头，她的到来只不过是一束光，恰巧照亮了你的新路，她对你来说，从来都是第一束阳光、是你敢于面对自己的感激，不要在偏执下去了。你这么做对她没有丝毫好处，对你也没有，醒醒吧，若水……”男人抱着他，身体温热，吐出来的话，一字一句，全都不是他爱听的，却讲述了一件十分明了清楚的事情。

是了。那是什么感情啊，他心里，其实……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从第一次见面，从肖岑岑打开家门，进了他的房间起，从他知道了禁书，从他开始为了肖岑岑去那个游戏，去找神秘店铺，去碰上颜辙的那一刻，他就走不了，脱不开，更剪不断这根绳子了。

是肖岑岑带他从黑暗中破茧而出回归太阳的沐浴下没错。

能与他共度余生的确不是肖岑岑。

现在的肖岑岑喜欢苍夜，喜欢禁鬼苍夜，喜欢的是一个他永远上升不到的高板。

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主角，不是肖岑岑的缘。

他没有缘，他也不配。

这句话说的太对了。

他是腐烂的石头，心是肮脏偏执的，他早该放弃。

这念头从墓穴里进入幻境在出来后就有了。

还记得那时候有个人是这么对他说的。

“你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他对你又是什么样的感情!你只不过是藏匿在黑暗里的一块腐烂的石头，她的到来只不过是一束光，恰巧照亮了你肮脏的心!她对你来说从来都是第一束阳光是你敢于面对自己的感激，不要在偏执了!你这么做对她没有丝毫好处，对你也没有，醒醒吧，戚若水！”

是那个声音，如今被一种不同语调，给说了出来，虽然有些偏差，意思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