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家别墅的落地窗外，夜色裹着零星灯火漫进来，落在冷染夏攥得发皱的裙摆上。
她穿着闵玧其送的丝质短裙，裙摆刚及大腿根，布料贴在皮肤上像层薄冰，每动一下都让她浑身不自在——这是她第一次穿成这样，为了下个月的房租，为了给朴智旻买新的教辅资料，为了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开销，她不得不放下所有骄傲，来做闵玧其的“情人”。
冷染夏“不知道，别问了。”
冷染夏偏过头，避开闵玧其递来的酒杯，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刚才他漫不经心地问，
闵玧其“是什么让你突然找上门”，
答案就卡在她喉咙里：是银行卡里只剩几十块的余额，是房东催租时不耐烦的嘴脸，是朴智旻说 “姐姐我不用新资料也能学好”懂事的眼神，这些狼狈，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闵玧其挑了挑眉，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回来看着自己。
男人指腹的温度带着薄茧，捏得她脸颊微微发麻，眼底是花花公子惯有的玩味，像在打量一件合心意的摆件：
闵玧其“嗯？不知道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凑到我面前，还是不知道我能给你想要的？”
冷染夏的睫毛颤了颤，往后缩了缩：
冷染夏“闵玧其…你拥的太紧了。”
她想躲开他的视线，却被他捏着下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眼底的漫不经心——她清楚闵玧其的身份，闵族公子、顶流影帝，圈子里谁都知道他身边的人换得比剧本还快，可现在，只有他能随手拿出她急需的钱。
金泰亨还坐在旁边，手里还把玩着最新款的车钥匙。
他本是来找闵玧其拿之前落在这的手表，可几分钟前看到客厅里的画面，脚步猛地顿住。
沙发上，冷染夏被闵玧其扣在怀里，裙摆往上缩了些，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腿，模样窘迫又陌生。
金泰亨的眉头瞬间皱紧，他和冷染夏是同学，那次，她还红着脸表白，声音细若蚊蚋地说“金泰亨，我喜欢你”，被他笑着一句“宝贝我是玩游戏，不是真喜欢你。”一句他的玩笑话，让她的欢喜满心碎一地。
可现在，他看着她穿着暴露的裙子，靠在闵玧其怀里，活像个攀附权贵的女人。
一股莫名的火气窜上金泰亨的心头，比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了还不舒服。
他走上前，语气里满是纨绔子弟的轻蔑：
金泰亨“冷染夏…你现在…这么不要脸？还来当情人？”
这句话像淬了冰的针，直直扎进冷染夏心里。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可被曾经拒绝过自己的人这样当众羞辱，所有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翻涌上来。没等闵玧其反应，她已经抬手，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炸开，震得空气都静了半秒。
金泰亨被打得偏过头，左脸迅速红起一个巴掌印。他捂着脸，眼底的轻蔑变成暴怒，冲上来就要抓冷染夏的手腕：
金泰亨“你他妈敢打我？”
闵玧其终于松开冷染夏，伸手拦住金泰亨的胳膊，指尖力道大得让金泰亨皱起眉。
男人靠在沙发上，指尖转着没点燃的烟，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闵玧其“金泰亨，我的人，你也敢动？”
金泰亨“你的人？”
金泰亨冷笑，甩开闵玧其的手，目光死死盯着冷染夏，
金泰亨“闵玧其，你知道她是谁吗？上次还跟我表白，现在为了钱就来当你的玩物，这种女人你也看得上？”
冷染夏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看着金泰亨，声音带着颤抖却很坚定：
“我当不当情人，跟你没关系，我需要钱，他能给我，我们各取所需，总比某些人只会站在高处说风凉话强。”
这话像一巴掌打在金泰亨脸上，他愣了愣，随即更生气了：
金泰亨“需要钱你跟我说！也不至于让你做这种事！”
冷染夏“跟你说？”
冷染夏笑了，眼底满是自嘲，
“金泰亨，你上次我表白你，你拿我开玩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一天我会需要帮忙？再说了，你的钱是你的，我的难处是我的，我不想欠你的人情，更不想看你施舍的眼神——我穷，但还没穷到要靠你的怜悯过日子。”
闵玧其看着冷染夏眼底的倔强，心里莫名动了一下。他见过太多为了钱讨好他的女人，有的装清纯，有的玩欲擒故纵，像冷染夏这样，明明委屈得眼圈泛红，却还硬撑着不肯低头的，倒是少见。
他站起身，搂住冷染夏的肩，把她护在身后，看向金泰亨的眼神冷了下来：
闵玧其“金泰亨，这里是闵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是没事，就滚出去。”
金泰亨看着冷染夏靠在闵玧其怀里，明明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却不肯再看他一眼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厉害。
他攥了攥拳头，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转身摔门而去，门板被撞得发出一声巨响。
客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冷染夏靠在闵玧其怀里，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闵玧其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闵玧其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指尖偶尔蹭过她的头发，动作难得温柔了些。
过了一会儿，冷染夏的哭声渐渐停了，她抬起头，看着闵玧其的眼睛，小声说：
冷染夏“你刚才问我是什么让我主动…是钱，我需要钱，需要能让我和弟好好活下去的钱。”
闵玧其的指尖顿了顿，然后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玩味，多了几分认真：
闵玧其“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但冷染夏，我得提醒你，我身边从来不留长情的人，我们之间，只是交易。”
冷染夏点点头，她知道闵玧其的意思，她抬起手，胡乱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下皱掉的裙摆，重新抬起头时，眼底的脆弱已经被藏了起来：
冷染夏“我知道，我不会当真的，只要你能给我钱，我会按你说的做。”
闵玧其看着她这副故作坚强的样子，嘴角勾了勾，没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他刚才看她喝酒时皱了眉，知道她不常碰这些。
冷染夏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心里莫名暖了一下。
她低头喝了口温水，压下喉咙里的涩意，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冷染夏，再撑一会儿，等攒够了钱，就带着智旻离开这里，过安稳的日子。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别墅里的灯光暖黄，却照不进冷染夏心里的不安。
她知道，这场以钱为筹码的交易，一旦开始，就没那么容易结束。
可她别无选择，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哪怕前方是未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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