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寻黄金巷，我找月亮.”
“何必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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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仙渡“不是，钱三一，你怎么来广播站了？”
林仙渡在知道自己要带的徒弟是钱三一的时候，那是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不是吧不是吧，要不要这么社死，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林仙渡“钱三一，你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广播站，不是竞赛班。”
钱三一挑眉：
钱三一“我知道。”
林仙渡“那你来干嘛？”
钱三一“报名。”
林仙渡“……？”
她狐疑地上下打量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恶作剧的痕迹。
林仙渡“你？广播站？你连说话都嫌麻烦，会愿意来这儿念稿子？”
钱三一淡定地回视她：
钱三一“不行？”
林仙渡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
林仙渡“行，当然行……不过，你知道广播站的规矩吧？新人得跟着‘师父’学，而我——”
她指了指自己，故意拖长音调：
林仙渡“刚好，是你师父。”
钱三一闻言，微微眯了眯眼，语气意味深长：
钱三一“哦？那以后请多指教了，师父。”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极轻，莫名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听得林仙渡耳根一热。
她立刻板起脸，试图找回场子：
林仙渡“咳咳，既然我是你师父，那你得听我的，知道吗？”
钱三一似笑非笑：
钱三一“比如？”
林仙渡“比如——以后广播站的卫生你包了，稿子你写，设备你调试……”
她越说越起劲，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没注意到钱三一逐渐靠近的脚步。
直到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
钱三一“师父，你这是公报私仇？”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林仙渡瞬间僵住，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往后一跳：
林仙渡“钱三一！你、你离那么近干嘛！”
钱三一直起身，一脸无辜：
钱三一“不是你说要‘听你的’？我在认真请教。”
林仙渡“懒得跟你讲。”
……
几周后，广播站。
林仙渡盯着手里的排班表，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划拉出一道长线。
林仙渡“下周的午间栏目……啧，还得重新安排。”
钱三一这几天都没来广播站，听说是少年班的手续已经办妥，下周就要走了。
她烦躁地把笔一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林仙渡“走就走呗，反正本来就不该在这儿……”
可心里那股闷闷的感觉，怎么也散不掉。
晚上，校外小餐馆。
江天昊举着可乐杯，豪气干云地站起来。
江天昊“来！为我们钱大学神即将奔赴远大前程，干杯！”
邓小琪笑着碰杯，林妙妙则直接抓了根鸡腿啃得满嘴油，含糊不清地附和。
林妙妙“就是就是！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我们啊！”
钱三一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
林仙渡坐在他对面，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全程没抬头。
江天昊撞了下钱三一肩膀。
江天昊“哎，去了少年班可别太想我们啊，尤其是——”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林仙渡。
钱三一没接茬，只是忽然开口——
钱三一“我不去了。”
空气瞬间凝固。
林妙妙呛到。
林妙妙“咳咳咳——啥？！”
邓小琪震惊。
邓小琪“钱三一，你开玩笑的吧？”
林仙渡猛地抬头，筷子啪地掉在桌上。
林仙渡“……你说什么？”
钱三一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钱三一“手续我退了。”
江天昊瞪大眼。
江天昊“不是，那可是少年班！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你疯了？”
钱三一没回答，只是看向林仙渡。
她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
林仙渡“看我干嘛？你自己的事，爱去不去。”
钱三一忽然笑了。
钱三一“嗯，所以不去了。”
林妙妙“钱三一！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他垂眸，指尖轻轻敲了下玻璃杯，声音很轻，却清晰得让所有人都听见——
钱三一“林仙渡，徒弟还没出师，你不能不管。”
林仙渡张了张嘴，想骂他，想反驳，可最后，却只憋出一句——
林仙渡“……烦死了！”
……
……
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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