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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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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雷声炸裂天际,元令仪从昏迷中醒来,不知道在温泉又发生了什么,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雨幕如铁鞭抽打着破庙腐朽的门板。身后箭矢正钉入门框三寸,尾羽嗡鸣不休。
元令仪“幽狼骑的追踪箭...”
元令仪看着受伤的朱志鑫,她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但是这个箭好像是朝她来的,
元令仪“朱王爷,你的部下倒是忠心。”
黑暗里传来压抑的闷哼。朱志鑫背靠断壁缓缓下滑,玄甲缝隙不断渗出浓稠鲜血。他右胸赫然插着半截断箭——正是方才为她挡下的那一支。
朱志鑫“不是…我的人…”
朱志鑫喘息着扯开护心镜,
朱志鑫“箭簇...有张家...”
话音戛然而止。元令仪突然捂住他的嘴,指尖触到一片湿热。庙外泥泞中传来靴底碾碎枯枝的声响,至少二十人呈扇形包围而来。
“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元令仪瞳孔骤缩——这声音分明是张家暗卫统领!
蛛网密布的佛像后,元令仪撕开朱志鑫的衣襟。箭伤周围皮肤已泛起诡异的青紫色,这明显是断肠散。
元令仪“张泽禹他…”
元令仪拔下金簪挑开伤口,
元令仪“忍着。”
簪尖剜出腐肉的瞬间,朱志鑫浑身肌肉绷紧,汗珠混着雨水滚落喉结。他却突然握住她手腕:
朱志鑫“心口...凤凰佩...”
染血的玉佩贴着她掌心发烫,竟浮出细如蚊足的字迹:
“萧氏血脉可解百毒,需心血为引”
雷光劈亮庙宇的刹那,元令仪看清朱志鑫眼底决绝的笑意:
朱志鑫“剖心取血...你敢吗?”
元令仪“疯子!”
元令仪烦躁的扯着衣服,
元令仪“本座最恨被人算计!”
温热的唇突然覆上她持簪的手。朱志鑫就着这个近乎献祭的姿势,舔去她虎口溅到的血:
朱志鑫“舍不得?”
当他的唇贴上她颈动脉时,元令仪才惊觉这根本不是疗伤——朱志鑫在啜饮她伤口渗出的血!他每吮吸一次,胸前的箭伤就愈合一分。
朱志鑫“朱家…是守凰人…”
朱志鑫喘息着将元令仪压向供桌,
朱志鑫“你的血...唤醒了我...”
腐朽的供桌轰然倒塌。元令仪屈膝顶住他腹部,却摸到满手黏腻——方才愈合的伤口再度崩裂。朱志鑫竟闷笑着任她触碰:
朱志鑫“再往下三寸...就是...”
元令仪“闭嘴!”
元令仪扯下束腰纱带勒紧他伤口,
元令仪“张家为什么杀你?”
庙门突然被飓风撞开。
暴雨中,张泽禹的白衣吸饱了雨水,像索命无常的幡。他指尖银针滴着血,身后横七竖八躺着那些“张家暗卫”。象牙扇骨挑开朱志鑫的玄甲时,他笑得温润如玉:
张泽禹“原来朱王爷...是前朝余孽啊。”
元令仪挡在朱志鑫身前:
元令仪“张大人这是要灭口?”
张泽禹“灭口?”
张泽禹忽然掐住她下巴,
张泽禹“阁主可知,朱家祖训是‘凰女现,天下乱’?”
张泽禹指尖指了指元令仪心口凤凰纹的位置,
张泽禹“而你...就是他们世代要诛杀的祸世凰女!”
元令仪混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到底听谁的,但确实朱志鑫之前有想杀她的迹象,但是刚刚,天呐。
朱志鑫的剑突然从背后刺穿张泽禹右肩:
朱志鑫“滚!”
象牙扇坠地的声音格外清脆。张泽禹望着肩头血洞,忽然低笑起来:
张泽禹“真有趣...”
朱志鑫“原来清正廉明的谢大学士...也会想弑君啊。”
暴雨冲刷着三人交缠的血迹。当张极的金缕马车撞破庙墙时,看到的正是这诡异一幕——
张泽禹染血的白衣缠着元令仪左臂,朱志鑫的剑横在她腰间,而左航的猫尾正从梁上垂下来,轻轻扫过她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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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