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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
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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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更鼓刚敲过三响,元令仪腕间的苗疆银铃突然炸成碎片。
元令仪“左航!”
元令仪挥开床帐,正对上窗外一双荧荧竖瞳。少年蜷缩在飞檐上,雪白猫耳渗出细密血珠,十指抓挠的痕迹从院墙一直延伸到她的窗棂。
左航“姐姐…”
左航喉咙里滚出幼兽般的呜咽,
左航“…疼。”
月光照在左航撕裂的绯衣下摆——那里缠着条玄铁链,锁扣竟深深的勒进了皮肉。元令仪瞳孔骤缩,这是苗疆锁情蛊的“断魂链”,除非情动至濒死,否则绝不会现形的。
元令仪刚探出半身,左航突然暴起扑来!
床柱在猫爪下裂成木屑,元令仪反手用锦被裹住左航,却被尾巴缠住腰拖进了他的怀里。滚烫的舌尖舔过她颈侧,犬齿在动脉处反复磨蹭:
左航“凤凰血...给我..."
元令仪“你清醒一点!”
元令仪一巴掌扇过去,掌心却沾了湿漉漉的血——左航竟自己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剧痛让左航短暂回神:
左航“祠堂...五凤柱...”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射入三支箭,钉住他飞扬的衣摆。
朱志鑫踏着箭雨破窗而入,玄甲上凝着夜露:
朱志鑫“触动了结界。”
仿佛印证这句话,整座庭院的地面浮现出五色光纹——青鸾阁地下竟埋着座覆盖全城的巨大阵法!
祠堂地宫的寒气浸透骨髓。五根盘凤柱中央,左航被银链锁在祭台上,猫尾焦躁地拍打着地面。
张泽禹“情热期的圣子需要五大家族血脉镇压。”
张泽禹展开泛黄的羊皮卷,
张泽禹“但书上说…”
张极“会死人是吗?”
张极扯开领口金链,
张极“怎么搞?”
苏新皓突然割破手腕,将血滴在东方青柱:
苏新皓“剑阁古籍记载,需以血为媒,魂为祭。”
元令仪“说人话。”
元令仪踹翻祭台,
元令仪“就是你们五个轮流给他当解药?”
沉默即是答案。
左航却突然挣断锁链扑向元令仪:
左航“不要他们!只要姐姐...”
猫爪撕开了她的衣领,
左航“...舔舔就好。”
当元令仪把左航按进怀里时,四道杀气几乎都要掀翻地宫穹顶。
元令仪“都别动!”
元令仪指尖凝出凤凰真火,
元令仪“谁往前一步,我烧了谁的命柱。”
火光映出惊人一幕——
左航舔舐她锁骨时,五根盘凤柱上的图腾竟同时亮起。朱志鑫的箭伤、张泽禹的肩伤、张极的心口、苏新皓的掌痕,全都浮出与元令仪对称的凤凰纹。
张泽禹“原来如此…”
张泽禹的象牙扇啪地合拢,
张泽禹“我们才是你的药引。”
苗疆圣子在极乐中现出完全体,九条猫尾缠住五根命柱,地宫结界轰然碎裂。纷扬的尘灰中,元令仪捏起左航下巴:
元令仪“装得挺像?”
左航“被发现了呀~”
左航舔掉唇边血渍,
左航“但姐姐确实...比他们甜。”
话音未落,四道身影同时暴起!
朱志鑫的箭、张泽禹的针、张极的金叶、苏新皓的剑,全部瞄准那颗毛茸茸的猫头——
而元令仪正对着月光,端详掌心新浮现的凤凰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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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