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
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
元令仪听了传来的消息,就立马前往张泽禹的翰林院。
翰林院的海棠沾着晨露坠落时,元令仪正踩碎张泽禹的象牙骨扇。
元令仪“陛下赐婚?”
元令仪碾着扇骨上"百年好合"的鎏金字,
元令仪“张大人好手段。”
张泽禹的白玉冠冕在晨光中晃得刺眼。他展开圣旨的动作像在拆开一道催命符,绢帛右下角赫然印着的是皇后凤玺——但那是她上月刚偷梁换柱的假印。
张泽禹“三书六礼都省了。”
张泽禹忽然掐住元令仪手腕按向自己心口,
张泽禹“只要阁主点个头...”
元令仪掌心下感到张泽禹的心跳又快又乱,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算无遗策的张大学士。她突然又嗅到了血腥味——张泽禹中指包扎处渗着血,分明是写婚书时咬破的。
元令仪不知道怎么的,一阵头晕。
元令仪醒来时,地牢的寒铁链锁住了她的四肢。元令仪发现这不是普通囚室——四壁贴满她历年易容的画像,连三岁时扮作小太监的模样都有。
张泽禹“翰林院执掌天下典籍。”
张泽禹的银针蘸着朱砂,
张泽禹“自然包括...前朝余孽的族谱。”
针尖刺入元令仪的锁骨的瞬间,她突然想起了朱志鑫的话。凤凰纹到遇朱砂则显形,这疯子竟要当众给她施墨刑!
元令仪“张大人你确定…”
元令仪挣得铁链哗啦直响,
元令仪“要在你同党的地盘用刑吗?”
窗外适时传来了张极的冷笑:
张极“张泽禹!老子的金叶子可够买你十座翰林院!”
张泽禹却突然划破了自己的掌心,将血混入了朱砂:
张泽禹“那这样呢?”
当朱砂血滴在了凤凰纹上时,整间囚室突然间亮起了诡谲的红光。四壁的画像竟自动焚毁起来了,灰烬中浮出了五大家族的徽记——
朱志鑫家的箭、张泽禹家的笔、张极家的秤、左航家的蛊、苏新皓家的剑,全部都指向了她的心口。
张泽禹“看清楚了?”
张泽禹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与元令仪同步在发光的凤凰纹,
张泽禹“二十年前那场屠杀...”
张泽禹忽然将蘸血的银针狠狠刺入了自己的锁骨:
张泽禹“我们五个的先祖,分食了凰族血肉才得到的这身皮囊!”
元令仪捏碎镣铐的那刹那,窗外射入的箭矢精准钉穿张泽禹的袖口。朱志鑫的幽狼骑包围翰林院时,元令仪正用染血的指尖翻开那卷“赐婚圣旨”。
绢帛的背面竟是用凤凰血写的密诏:
“五凤绝,青鸾醒,山河烬处见明堂”
张泽禹的象牙笔突然点在她喉间:
张泽禹“现在明白了吗?”
他笑得像个索命的艳鬼,
张泽禹“这场婚约...”
张泽禹“本就是弑君计划的第一步。”
翰林院的海棠花突然间全部凋零,而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左航的猫尾巴正扫过屋檐,悄悄卷走了那支蘸过血的银针。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