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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
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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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泽禹那出来后,元令仪随便上了艘船。
张极家商船的鲛绡帆在暴雨中炸成碎片时,元令仪正数着第七具尸体脖颈上的漕帮银鱼纹。
元令仪“张极!”
元令仪踹开了舱门。
元令仪“你家的内鬼专挑运我的船下手?”
而回答她的是贴着耳廓飞过的金叶子,削断了她一缕鬓发后钉入了身后刺客的眉心。张极从货箱后踱出,金线蟒袍沾满了血渍,手里却悠闲地转着杆鎏金秤。
张极“阁主可算了。”
张极踢开脚边账册,
张极“这批货明面上是丝绸...”
随着“哗啦”一声掀开了苫布,露出了让满舱寒光凛凛的有着幽狼印记玄铁箭——正是朱志鑫军中特制的破甲锥!
甲板在火油焚烧中倾斜成了危崖,元令仪反手将张极推到了桅杆后:
元令仪“东南方三十丈,有六名弩手。”
张极“哎,果然还是在意我的嘛?”
张极甩出金叶子串成的流星镖,
张极“午时方向还有...”
话未说完,一支毒箭穿透了张极的右肩。元令仪旋身斩断了箭杆,掌心却沾了层金色的粉末——箭头上淬的竟是张极家秘传的“槐金散”!
张极“真有意思。”
张极竟笑得露出虎牙,
张极“连我三岁偷配的毒方都翻出来了啊。”
暴雨冲刷着甲板上的血水,他们背靠着背站在船舷的残骸上,四周的黑影如潮涌来。
当张极的秤钩刺入了最后一名杀手的咽喉时,整艘船也开始下沉了。张极猛的拽住元令仪跃上了救生筏,金秤托盘在浪涛中晃成了残影。
张极“左边放你的秘密。”
张极往右盘扔了块带血的银鱼符,
张极“右边放我的怎么样?”
元令仪冷笑道:
元令仪“都这时候了还玩你的公平交易?”
张极“不。”
张极突然贴近,鼻尖蹭到元令仪染血的唇角,
张极“是看看咱们俩的真心...谁的更重。”
左盘坠下的是元令仪贴身收藏的凤凰血玉,右盘却飘落下一张泛黄的婚书——
“商界巨贾张家公子张极,聘元氏嫡女令仪。”
日期是二十年前,是元令仪她刚出生的那日。
元令仪愣愣的看着那张泛黄的婚书,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救生筏漂到芦苇荡时,张极因失血过多而开始说胡话。
张极“知道为何...我们家商船永不沉没吗?
张极攥着元令仪都手腕按向自己心口,
张极“龙骨里...嵌着你娘的嫁妆。”
月光照出他胸前浮动的凤凰纹,与其余四人不同的是,他的印记上缠着条金链——正是当年锁住她母亲的囚龙索!
元令仪捏碎血玉的刹那,张极突然清醒:
张极“现在你知道了?”
张极舔掉元令仪指尖的血迹,
张极“我爹宁死也要护住的...从来不是商路。”
张极“而是赎罪的路。”
远处传来了朱志鑫的战船号角,而左航的猫尾巴正扫过水面,捞起张片写着婚书的泛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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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