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情和肖鹤云再一次睁眼,又是熟悉的公交车,又是熟悉的人。
想到自己在公安局的经历,李诗情忍不住询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不小心说错什么话了?”
李诗情会这样问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张成委实是一个厉害的警察,太敏锐了,只要一有不对,他就能抽丝剥茧,找出话语中的漏洞。
“没有啊。”说起这个,肖鹤云也很无奈,“我听江警官说,是卢笛给他妈妈写了一封遗书,说要和我们进循环,要去拯救世界什么。”
“那你说什么了?”
想到自己也被问的头疼也破罐子破摔说了循环的事,肖鹤云有些心虚,“那什么,我说了什么也不重要了,反正我是不想再进公安局说什么循环、女鬼、摆渡人了,我都快说吐了。”
“我也是。”李诗情想到自己面对一群唯物主义者说循环、女鬼、灵魂摆渡人这样灵异的事,也头大起来,这根本就是两个处在完全对立的价值观上的东西。想要让警察相信循环、女鬼、摆渡人这样东西的存在,简直比她挥舞着手让自己飞上天还难。
想到自己在公安局打听到的事,李诗情又打起了精神,“我有个重大的线索。”
李诗情凑近肖鹤云,在他耳畔说道:“那个带着蛇皮袋的老伯,他有前科,身上背着人命,他、杀过人。”
肖鹤云瞳孔地震,对于曾经有过犯罪记录的人,人们总是不自觉间用最苛刻的标准、最挑剔的眼神去看待他们。总是会不自觉的去想,你曾经就干过这事,谁知道你还会不会再干这事呢?
得知那个老伯杀过人之后,肖鹤云再看那个老伯,怎么看都觉得那个老伯眼泛杀意,他转头看向李诗情,询问道:“那,要不,我们这次查他?”
李诗情点点头,肖鹤云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样,我先去试探试探。”
李诗情叮嘱道:“你小心一点。”
肖鹤云点点头,而后便起身站到西瓜老伯身边,表面上佯装是过来看公交路线的,但脚却在故意往老伯的袋子处靠近,甚至还有了要踩上去的倾向。
见肖鹤云突然站到自己面前,西瓜老伯抖一下,本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自己默默地把自己的袋子往里面挪了挪,并用自己的手护在袋子上,若是肖鹤云再往里走一点,便有可能直接踩在他的手上。
见他这样警觉,肖鹤云也怕打草惊蛇,就不再继续去探他那个蛇皮袋,而是转身若无其事的回到李诗情身边。
李诗情咬唇道:“他真的太小心那个袋子了,刚刚宁愿冒着自己的手被你踩到的风险,也要保护好他的袋子,这也太奇怪了。如果不是袋子有问题、不能让别人碰,他为什么那么小心地护着?”
“确实。”肖鹤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能让一个人宁愿自己的手被人踩踏,也要护着袋子的,这得是多宝贝啊。可若当真是什么宝贝,又为什么只用一个破蛇皮袋装呢?除非他袋子里的东西不能见人,想到他还有杀人的前科,肖鹤云的心已经有了倾向。
“欢迎乘坐45路公交车,前方到站——沿江东路站,请您坐稳扶好,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李诗情惊喜地看着肖鹤云,“对了,我们还有卢笛啊。”
“对啊。”
李诗情期待的走向前去,谁知卢笛却是和之前一样绊了一跤,李诗情连忙扶他一把,并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可卢笛见李诗情紧盯着自己,却是一脸的迷茫和陌生。
李诗情失望了,卢笛根本没有和他们一起进入循环,所以并肩作战的只有她和肖鹤云。
肖鹤云见卢笛的反应,也明白了,“他没有进入循环。”
李诗情虽然失望,但事实上对于卢笛能进循环一事本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能有肖鹤云陪着她,她已经很高兴了,“那,我们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吧?”
“好,我已经想好一个计划了。”肖鹤云凑到李诗情身边,把自己的计划一一告知,两个人一起经历过很多次循环,其默契早就达到了“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对方的意思”的地步,这会儿要演戏,也是自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