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学校操场扩建，挖出一具白骨。”林阮叹了口气，在警局工作久了，总是会觉得世事无常，学校本该是学习的净土，充斥着理想和美好。但是谁能想到操场底上竟有一具白骨呢？
“去，控制一下那帮学生，让他们别拍了。拍了的照片也必须删掉，任何消息都不能外流。”杜城见学生们围成一圈看热闹，怕引起不好的舆论，示意蒋峰去处理一下。
杜城走到何溶月身边，询问情况，“怎么样？现场什么情况？”
何溶月小心翼翼地清理骸骨，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骸骨是施工工人挖地基的时候发现的，从包工头到学校，绕了好几个圈才报的案。没有采取任何的现场保护措施，想要找出线索，需要一些时间。”
…
会议上，何溶月报告自己目前发现的信息，“女性骸骨，死了得有十年了，左侧第五根肋骨下方有陈旧划痕，应该是狭长刀具所伤。”
“内脏已经腐化消失了，从位置上看，这一刀刺在心脏，是致命伤，可以判断是非正常死亡。从趾骨发育情况来看，死者不超过二十岁，但是从臼骨的磨损程度来看，年龄应该在四十岁以上。骨头是不会骗人的，这具尸骨虽然同为女性，但应该分属于两个人，一个是青春期少女，一个是中年女性。”
杜城剑眉紧蹙，“所以，这副骨架是两个人拼接起来的？”
“对。”
林阮道：“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死者的身份。”
蒋峰建议道：“直接做一个DNA比对，应该不难吧？”
老闫经验丰富，他并不赞同蒋峰的说法，“要是数据库里根本就没有死者的DNA，那不是白忙活一场？这种陈年旧案，可不好办。”
“阮姐，你说要是有个人能根据头骨画出这个人的样貌，事情会不会方便很多？”蒋峰嘴上是在和林阮说话，但眼睛却期待地盯着端坐一旁、拿着画板默默绘画的沈翊。
林阮白他一眼，“你干脆直接问我家沈老师能不能画就是，还扯那么多。”
蒋峰挠挠头，“嗐，我这和沈翊也不熟啊，万一触碰到天才什么不该触碰的底线怎么办？”
杜城倒是看出了蒋峰分明是怕他与沈翊不合，不愿意接受沈翊的帮助。他有些无语，自己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就算和沈翊有些矛盾，但办起正事来他还是有分寸的好不好？
“沈翊，你能不能…”
不等杜城说完，沈翊抬起头，一口咬定，“能。”
杜城心里相信沈翊的能力，但还是忍不住怼他几句，“你最好是说到做到，不要等我们案子都破了才画出来。”
林阮怕沈翊心里不舒服，说道：“你别理城队，他就这样，口是心非。沈翊，你慢慢画，我相信你。”
看出林阮眼中的关切之意，沈翊轻笑道：“好，我不理他。”
…
“会不会很难画？”等了一段时间后，林阮开始考虑要不要去给沈翊买点吃的东西，免得他画起画像来又废寝忘食的。
沈翊道：“不难，我打算用头骨去倒推尸体九相图，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行，你慢慢画，我去溶月那看看。”林阮刚说到何溶月，便见何溶月带着颅骨推门而入。
“正好你俩都在，来看看这个颅骨。”何溶月将颅骨递给沈翊，指着颅骨后方说道：“你们看看这，这里的编号被磨掉了。”
林阮一下反应过来，“这么说，这个颅骨是学校里的教学用具？”
何溶月点点头，“对，有人用砂纸从颅骨表面把编号给磨掉了。”
“进展怎么样了？”杜城推门而入，他这边已经拿到了近十年来所以失踪学生的名单，就等着沈翊画出画像确认身份了。
沈翊道：“很快了。”
“看着，不是你说的那回事儿啊。”杜城迟疑地看着才刚刚开始的图像，怎么看也不像是要画完的样子吧。
“这个颅骨是学校的教学用具，一般都是由美术老师负责看管的。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更别说替换颅骨、并这么久都不被发现了。”
林阮示意杜城看颅骨后方被磨损掉编号的地方，“尸体埋在七中的操场底下，颅骨也是学校的教学工具。这事和学校脱不了关系，受害者真正的颅骨应该还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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