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瞿蓝心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眼里似乎泛起点点泪光，“也许，她只是画着玩吧。”
林阮耸耸肩，没有逼得太紧，赞同道：“你说得也有可能。”
“哦，对了。”林阮轻拍脑袋，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瞿老师，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忙，我之前听学生们说，学校是会保存他们练习时画出来的作品的，我能不能带走一些作品，就近十年练习画颅骨的作品就好。”
“当然，学校说了，让我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瞿蓝心有些不解道：“不过，为什么突然要这些画作呢？”
“因为我们局里有一个特别厉害的画像师，他可以根据头骨，画出、一个人生前的样子。”
林阮刻意强调，果然见瞿蓝心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我想，他可以看出头骨与头骨之间的区别，到时候可以根据学生们的作品，确定调换头骨的时间。”
“真的可以只凭头骨，画出一个人生前的样子吗？”瞿蓝心眼睫颤了颤，“画出来的样子，我可以看看吗？”
林阮点出二维码，“来，加个联系方式，如果他答应，等他画好了，我告诉你。”
“好啊。”瞿蓝心答应下来，带着林阮去取学生的作品。
…
林阮回到警局的时候，沈翊正在画室埋头苦干，林阮将带回来的作品轻轻放在桌案上，又写了一张小便签说明情况，就离开去找杜城等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回来了？”听到动静，杜城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林阮，不由开口问道：“那个美术老师是有什么情况吗？”
“还不确定。我刚刚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只有美术老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颅骨。”林阮随手扯了一个凳子在杜城和李晗身边坐下，“不过，也许她会是我们破案的一个突破口也不一定。”
见李晗往电脑中输入数据，林阮好奇道：“话说，你俩干啥呢？”
“现在已经化验出头骨和尸骨属于同一个人。”李晗一边回答一边将数据一一输入电脑中，“我和城队想试着能不能用通过扫描头骨数据，利用人工智能模拟出人生前图像。”
看着电脑运作，杜城不由感叹，“我就不信沈翊能比电脑还快。”
“哎，瞧你这话说的。”林阮听了杜城的话不乐意了，“不过，你拿现代技术和我家沈翊比，看不出来啊，城队，你对沈翊评价挺高啊。”
“哼，谁对他评价高？”杜城死鸭子嘴硬，坚决不肯承认。
过了几个小时，电脑运作完毕，一个完整的脑袋模型出现了，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那模型一片雪白，别说认清楚死者身份了，就连具体的五官都没有。
杜城难以置信地盯着电脑屏幕，“这、这什么啊？”
计算模拟半天，就出来一个石膏？
李晗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底气不足道：“人工智能模拟出来的人像啊…”
林阮拍拍李晗的肩膀以作安慰，“正常正常，这技术还不够成熟呢。现代技术，也有失误的时候嘛。”
这时蒋峰带着一沓照片走了进来，“城队，这些是本市近十年失踪人口的照片，二十五岁以下的都在这了。”
他不忘道：“我觉得，只凭头骨，沈翊肯定画不出来，还不如期待着嫌疑人自首呢。”
“咳咳。”林阮皮下肉不笑地盯着他，蒋峰这才意识到林阮也在这，连忙告饶解释，“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林阮的手搭在蒋峰肩上，用力一捏，“下次近身格斗训练想要和我一组，直说嘛，不用扯别的。”
“嗷嗷嗷，阮姐，松手。”蒋峰连忙呼痛，林阮下手自然也有轻重，他之所以嚎得那么大声，就是想要心上人李晗能够心疼心疼他。
然而他低估了一个粉丝对偶像的崇拜，李晗不仅没有心疼，反而道：“活该，让你诋毁沈老师。”
蒋峰自讨没趣，又把期待的目光投向杜城，杜城对上他的目光，立刻低头看文件，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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