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丁程鑫和马嘉祺相视而笑，脚步却带着点迟疑地挪回舞台中央。聚光灯重新打在他们身上，丁程鑫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衬衫纽扣；马嘉祺站得笔直，攥着衣角的手心却沁出了汗——谁都猜不透导演这突如其来的“召回”藏着什么名堂。

“两位作为这次舞台评选的冠亚军，”导演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下一轮舞台的分组和选曲权，将主要由你们两位决定。”

“选曲？”丁程鑫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笑容一下垮下来，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马嘉祺也愣了愣，下意识地和丁程鑫交换了个眼神——这权力来得太突然，反倒让人心里发慌。

“是的，”导演点头，“下一轮分为两个四人组，曲目分为纯唱、说唱和舞蹈三类。”

后台的少年们瞬间敛了声。张真源攥紧了矿泉水瓶，指节泛白；贺峻霖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看似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紧张；许翊靠在墙边，目光落在舞台中央的两人身上，若有所思。

“纯唱类第一首——《少年》。”

“这歌我熟！”张真源的声音率先响起，忍不住哼起了熟悉的旋律，严浩翔跟着打节拍，嘴角扬得老高。贺峻霖拍了拍张真源的胳膊，打趣道：“那你直接上台得了，省得我们费劲练。”

“第二首，《对话》。”

许翊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猛地抬起头。这首歌的旋律他太熟悉了，去年在韩国练声时，边伯贤还拿着谱子夸他“音域跨度像座桥，能撑得起这种细腻的情感”。更重要的是，歌词里那句“藏了太久的话，该对自己说”，像根细针，轻轻刺中了他被雪藏的那三年——或许借着这首歌，他能跟过去的自己和解。

“马嘉祺，你的选择是？”

“第二首，《对话》。”马嘉祺几乎没有犹豫，眼神亮得很，“这首歌的情感张力很适合我们。”

说唱类的曲目紧接着公布：《说散就散》和《天地》。

“《天地》这beat绝了！”严浩翔的眼睛瞬间亮了，手舞足蹈地在原地踩起了节奏；刘耀文更是兴奋地拽着许翊的胳膊，即兴来了段freestyle，尾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丁程鑫琢磨了片刻，抬手比了个“一”：“我选《说散就散》，这旋律更有记忆点。”

舞蹈类的《Hand Clap》一报出来，张真源立刻来了精神：“这首我学过！”说着还比划了两个标志性动作，惹得许翊失笑——这家伙总能在紧张的时候耍宝。可当《Look What You Made Me Do》的名字响起时，马嘉祺的脸瞬间白了，猛地转头看向丁程鑫：“这歌太炸了，交给你了丁儿！”话音未落就果断选了第一首。

选人环节像是绷紧的弦，后台的监视器被关掉，少年们只能竖着耳朵听舞台动静。马嘉祺第一个点了严浩翔，许翊了然地勾了勾唇角——八个人里，也就这俩是把rap刻进DNA里的。果然，第二个被点到的是刘耀文，少年几乎是蹦着上台的。

“宋亚轩。”马嘉祺的第三个选择让后台的许翊挑了挑眉——按常理说，选了两个rapper该补个舞担了，怎么又选了主唱？难道这是丁儿先选的？正纳闷着，就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念到。

许翊回头，看见张真源和贺峻霖攥着拳头的样子，朝他们安抚地笑了笑，才转身走向舞台。刚站定，刘耀文就凑到马嘉祺身边，故意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翊哥，猜猜谁选了你？”

“别闹。”许翊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嘉祺要是选两个rapper，那丁儿可得找嘉祺算账了。”刘耀文被戳穿，挠着头溜回丁程鑫身边，惹得众人一阵笑。

最后剩下张真源和贺峻霖时，舞台突然安静下来。丁程鑫往前一步，语气急切又真诚：“真源，我选的歌全是你擅长的抒情向，来我这儿肯定发光！”

马嘉祺也不甘示弱，直接看向贺峻霖：“我选小贺。”

当两人分别走向心仪的队伍时，舞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马嘉祺组搂着严浩翔的肩，丁程鑫组拍着张真源的背，连空气里都飘着松快的味道——不管接下来的舞台有多难，至少此刻，他们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