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练习室总有种特殊的寂静。许翊抱着吉他推开门时,看见严浩翔正对着镜子练《对话》的 rap 手势,手腕翻转的力度带着股较劲的狠劲。贺峻霖坐在角落的瑜伽垫上压腿,眼睛却瞟着镜子里的严浩翔,嘴里数着节拍,声音比平时紧了三分。
许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指尖拨弄琴弦。他太清楚这两人的别扭了 —— 不是真的生分,是隔了三年时光,突然凑在一个屋檐下,骄傲和在意缠成了死结。就像昨天分歌词时,严浩翔非要把 “最烫的 verse” 抢过去,贺峻霖偏说 “我唱 hook 更合适”,吵到最后,马嘉祺把谱子一合:“剪刀石头布,谁赢听谁的。” 结果严浩翔赢了,却在贺峻霖转身喝水时,悄悄把自己的 part 划短了两小节。
“早啊。” 马嘉祺抱着保温杯进来,看见许翊的吉他,笑着坐下,“《对话》的间奏想好了吗?”
“加了段指弹,你听听。” 许翊拨动琴弦,旋律像溪水漫过石头,带着点温柔的试探。严浩翔的动作顿了顿,镜子里的目光往这边扫了扫;贺峻霖压腿的动作慢了下来,耳朵悄悄往这边偏。
许翊心里失笑。这俩明明比谁都在意对方的反应,偏要装得老死不相往来。
严翊祺霖队的早餐时间
食堂的豆浆还冒着热气,贺峻霖刚咬了口包子,就被严浩翔的话呛到:“你昨天那个转音跟跑火车似的,还好意思说我 rap 没感情?”
“总比某些人把‘遗憾’唱得像‘有仇’强。” 贺峻霖把豆浆往旁边挪了挪,故意不让严浩翔碰。
马嘉祺刚想打圆场,就见许翊把自己的豆浆推到两人中间:“喝我的吧,甜口的,润嗓子。” 他拿起贺峻霖咬过的包子,自然地咬了一口,“其实贺儿的转音挺有特点,就是气没沉住,翔哥你要是把尾音收轻点,就不会像吵架了。”
严浩翔的耳朵动了动,没接话,却在贺峻霖低头喝粥时,把糖罐往他那边推了推。贺峻霖舀糖的手顿了顿,往严浩翔的粥碗里也撒了半勺。
许翊看着这暗流涌动的互动,突然想起三年前。那时候贺峻霖总爱抢严浩翔的牛奶,严浩翔嘴上骂着 “幼稚”,第二天却会多带一盒。时光好像绕了个圈,只是少年们把在意藏得更深了。
酷 guy 队的午后时光
许翊去给丁程鑫送练习室钥匙时,正撞见张真源把刘耀文按在瑜伽垫上拉伸。“耀文你这韧带跟钢筋似的,再不用力掰,《Hand Clap》的 wave 就像机器人跳舞。” 张真源咬着牙使劲,刘耀文疼得嗷嗷叫,丁程鑫在旁边举着手机录像,笑得直不起腰。
“亚轩呢?” 许翊靠在门框上问。
“在练《说散就散》的和声呢。” 丁程鑫指了指隔音房,“这小孩儿昨天听了严浩翔的 rap,非要跟我打赌,说他的高音能穿透三层墙。”
隔音房里果然传来宋亚轩清亮的嗓音,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许翊听着那通透的高音,突然明白丁程鑫为什么选 “酷 guy” 这个名字 —— 这组的 “酷” 是外放的,像夏天的太阳,吵吵闹闹却热得真诚。
“对了,” 丁程鑫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你觉不觉得严浩翔和贺峻霖有点不对劲?昨天严浩翔来借谱子,眼睛都快粘在贺峻霖的水杯上了,还嘴硬说‘顺便看看你们练得怎么样’。”
许翊笑了:“小孩子吵架,总得有个人先递台阶。” 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晚上合练,让他们俩排个双人动作试试?”
严翊祺霖队的深夜练习室
《对话》的间奏需要一段双人舞蹈,马嘉祺提议让严浩翔和贺峻霖试试镜像动作。音乐响起时,两人的动作像复制粘贴,却总隔着半臂的距离。
“靠近点!” 马嘉祺喊,“你们是队友,不是敌人!”
严浩翔的肩膀僵了僵,往贺峻霖那边挪了挪,膝盖却不小心撞到一起。贺峻霖 “啧” 了一声,脚步往后退,动作顿时乱了套。
“算了。” 贺峻霖突然停住,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我明天再练。”
严浩翔看着他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许翊突然开口:“翔哥,知道你为什么 rap 总少点东西吗?” 他按下播放键,把严浩翔刚才的录音放出来,“太硬了,像憋着股气。你以前唱《几乎成名》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
严浩翔的喉结滚了滚:“我跟他……”
“三年前你们在长江国际楼下,你把贺儿的鞋带系成蝴蝶结,他追着你打了三层楼。” 许翊的声音很轻,“这点别扭,至于吗?”
严浩翔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讶,随即又黯淡下去。练习室的灯突然灭了一半,是贺峻霖刚才走时没关紧门,走廊的光照进来,刚好落在严浩翔脚边 —— 那里放着贺峻霖落下的围巾,灰色的,边角绣着个小小的 “霖” 字。
双队合练日
两组人在大练习室汇合时,气氛有点微妙。刘耀文刚想跟严浩翔炫耀新学的 flow,就被丁程鑫一把拉住:“别惹事,今天有硬仗。”
合练《Hand Clap》时,张真源的动作总慢半拍,宋亚轩在旁边小声提醒,两人的肩膀时不时碰到一起,笑得像偷糖的小孩。许翊看着他们,又看了看站在对立面的严浩翔和贺峻霖 —— 贺峻霖的耳机线缠成了一团,严浩翔伸手想帮他解开,指尖碰到的瞬间又猛地缩回去,假装整理自己的衣服。
休息时,贺峻霖去买水,回来时手里多了瓶冰美式,往严浩翔面前一放:“顺手买的,不喝扔了。” 严浩翔拿起瓶子,发现瓶盖已经被拧松了。
许翊坐在马嘉祺身边,看着那瓶慢慢渗出水珠的冰美式,突然觉得,有些关系就像这瓶水,看着冰,内里却早就被体温焐热了。
“喂,” 严浩翔突然开口,把自己的谱子扔给贺峻霖,“这段和声帮我看看,总觉得不对。” 贺峻霖翻谱子的动作顿了顿,指尖划过严浩翔写的批注,嘴角悄悄扬了扬。
许翊拿起吉他,轻轻拨了个和弦。阳光透过窗户,在少年们的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他知道,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别扭还会持续一阵子,就像《对话》里唱的 “有些话藏了太久,需要慢慢说”。但没关系,他们有舞台,有彼此,总有一天会把那些没说出口的在意,都融进旋律里。
两个队伍的练习还在继续,打闹声、调音声、偶尔的争执声混在一起,像首不成调的歌。许翊看着眼前鲜活的少年们,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青春的样子 —— 有点吵,有点乱,却藏着最真诚的热望。而他要做的,就是陪着他们,把这首歌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