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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丨父~”侯筱楼被自己师丨父‘盘’了一圈,栾云平才放了手,又嫌弃手上沾了徒弟的汗,在人衣服上擦了擦。侯筱楼耐不住性子催了催,这才懒洋洋的开口。
“鬼叫什么~”栾云平慢条斯理的收了扇子放在一边,用脚轻踹了一下保持着跪姿的徒弟,示意人起来坐好。整个人懒懒的躺到了长椅上,头枕着双手。
侯筱楼听话的起身,看师丨父这一副‘哄娃娃睡觉讲故事’的姿态,干脆搬了凳子坐到了师丨父身边,二十的数量确实不多,还是扇子罚的,要不是坐下去那一刻实在酸爽,侯筱楼都快忽略了身上的伤了。
栾云平悠闲的放空了一会儿,侯筱楼没敢再催促,耐着心等了等,终于等来了师丨父的一声叹息。
“唉~从哪说起呢~”这个事真的不复杂,就是说起来,尤其是和自己徒弟说起来,多少有点难为情。
“近期活动开始多,所以我和演出部就商量看家的人选,当然是你们和大郎之间选一个。因为各队风格不同,咱们队传统一点,所以我推荐了大郎。不是否定你们,你们的本事可以看家,但风格确实没有大郎的稳,而且让你们倒二,也是我的私心,想再磨一磨筱贝的性子。那孩子私下太敏丨感,台上又太跳脱,还是年轻~”
听到这,侯筱楼认真倾听的神情,眯成了‘果然如此’的笑容,正如侯筱楼所想,师丨父确实有师丨父的理由,而且也都是为了徒弟好。
“可惜,你高师爷不同意”栾云平嘬着牙花子感慨,“我想护着你们,他想护着大郎,都是一样的心思。”
“所以,您前两天才和高老师闹矛盾啊~”察觉出师丨父言语中无意识的遗憾,反正就只有师徒俩,侯筱楼的多重性格自动调整成了活泼的设定,故意打趣自家师丨父。
栾云平抬手掐了一把徒弟这上人见喜Q弹软嫩的脸蛋,心下熨帖,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对呗!没争过他,所以zui后你们攒底了~世人都以为攒底好,所谓的身份和能力的象征,殊不知,树大招风啊!”
感叹过后,是短暂的沉默,社里的每一个人,不论先来的还是没给字儿的,每个人对‘树大招风’都或多或少的有过真切的体会,何况一直处于舆丨论风暴中丨心的栾云平师徒。
“好在~你们师丨父我还在呢,管他什么妖魔丨鬼丨怪的,你们这两颗小树,我还罩的住!”栾云平笑的自信,本就周正的眉眼,一身正气再加点痞劲儿的矛盾感,更显得疏阔潇洒、风光霁月。
“师丨父~对不起,我们错了!”
侯筱楼从椅子上起身,再次俯身跪了下去。
过程和原因,比想象的任意一种都清晰明了,但是师丨父的爱和包容,却是实实在在的浓烈。
直白简单的答案,就是这段时间的真丨相。高筱贝和他两个人私下里对师丨父的揣测、多疑、纠结通通都是过度脑补的想象。
不只是错,而是错上加错!
“师丨父,您罚我吧!我们错了!不该胡思乱想,更不该怀疑您!”
侯筱楼知道自己对师丨父是信任的,只不过为了脆弱叛逆的筱贝才要追个真丨相,而清楚了一切之后,侯筱楼才觉悟,师丨父给他们的,原比他确定的还要多!
就像,师丨父没说,和高老丨板争执,只提了结果,却没提过程。绝丨不是简简单单的‘没争过’就能解释了的!仔细回忆,某一天的师丨父,行动稍不自如,汗也比平日的多。如今想来,应是师丨父为了替他们争取,抗了不少的事情,那没来的这些天也一定是身上带了伤的!
侯筱楼恨自己的后知后觉,也气自己的不够坚定。即便师丨父能再罚自己一次,都难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