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站在人群前端的百姓惊呼出声,话音落下的瞬间,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一匹战马率先飞驰而过,是肖珏,这位大名鼎鼎、战功赫赫且深受天下万姓爱戴的凉州为统领,封云将军。
进入成门后,肖珏及时勒住了战马,以免在大庭广众之下伤及无辜。
马蹄落地的声音被人群的喧哗盖住,他的视线扫过人群,神情动态极为收敛,让人读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百姓目睹这位骁勇善战的大将军,眼中尽是敬爱与钦佩,在一阵阵的欢呼声中,凉州卫穿过了人群,逐渐远离了百姓的视线内。
谢书遥戴着帷帽,隔着一层罗绢,一睹肖珏身穿铠甲的雄姿英发,嘴角也不自觉上扬,只远远地看这一眼,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还记得幼时她与肖珏初见时,谢书遥对他十分好奇,可肖珏生性冷清,并不喜欢与人交谈,于是谢书遥不论问什么,他都只是简单作答,甚至不会有一个多余的表情。
可是谢书遥偏是被他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吸引,他也在谢书遥心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记。
恰巧她曾听见父亲说,她与肖珏有一桩婚事。
自那之后,谢书遥便知肖珏终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夫婿,因而也更从容地接受了自己对他心生的欢喜。
肖珏很早就入了军营,他们二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可谢书遥不同于寻常女子,她不被吃人的繁文缛节所束缚,只要肖珏出征,她必会随父亲一同相送,甚至还会到寺庙为他祈福,祈求每一次都能够收到凉州卫的捷报。
她时常写信寄往凉州,多是一些嘘寒问暖的话,她不懂军事策略,只能说些无关紧要的,起初肖珏甚少理会她,有时并不会直接回信,就算时间久了礼节性地回上一封,也只是言简意赅的几个字。
谢书遥从不轻言放弃,但也紧紧把握着分寸,渐渐地,她写信的频率降低了,而肖珏回信的间隔却缩短了,甚至他写下的文字都有了温度。
再后来,当谢书遥又一次与他四目相对时,那双眼睛里已不再是从前的淡然与疏离,而是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与复杂,仿佛藏着万千未曾诉说的心事。
或许她在肖珏心中还并不是十分重要的角色,但她的确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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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侯府后门,谢书遥从马车上下来,从后院经过马厩时,发现多了一匹马,而后面上也有了笑意。
谢书遥“棠梨…”
棠梨“小姐,我懂的。”
话还没说完,棠梨就全然一副领悟了的表情,于是主仆二人径直向正厅而去。
肖珏回京,第一件事竟然是前往侯府拜访忠勇侯,而非进宫面见圣上,想来是夺了军功,圣上也许他肆意妄为了。
方踏入正厅,谢书遥便一眼瞧见了肖珏的身影,只是他已褪去盔甲,宝剑也还别在战马身上。
谢书遥“爹爹,肖都督。”
据他们二人上一次见面,大概已有七八月了,谢书遥略显拘谨,连肢体动作都显得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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