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思路,可是我更想知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一直在医院呆着吗?”乔楚生把苹果递给了玉漾,遭遇了后者嫌弃式摇头。
“所以我才说要尽快成亲啊,我现在是个病人,被惊吓过度,神志略有失常的病人。”玉漾才不吃被他拿那把准备划开别人脚脚的刀削出来的苹果呢。
“你不光对我的名声下手狠,对你自己的名声也挺下得去手啊。你就不怕你爸妈怀疑吗?”
“我娘都死了九年了,她就算怀疑又能怎么样呢,特意从地底下上来说教我一顿吗?”
“呐,你的粥。”乔楚生发现自己就不能和玉漾好好说话,她总能三两句话就把人给气着,这女人天生克他啊。
“白粥?”玉漾惊讶了,她指的都就算没有燕窝鱼翅,起码也要有银耳百合之类的吧,这么素的一碗白粥给一个折腾了一天的人不合适吧?
“那不是还有几个小菜吗?”确实,手下买回来的时候还给搭配了几块酱菜。
“我不吃。”玉漾才不要吃那些看不出本来面目又黑黢黢的东西呢。
“你不饿吗?”
“饿也不吃!”玉漾原本是准备拽过病床上的被子盖住自己的,然后不知是闻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她又把被子推得离自己远了一些。
“你早晚有一天会矫情死的。”
“我愿意!”玉漾侧过身拿着后背对着乔楚生。
乔楚生没说什么甩上病房门出去了。
玉漾躺在床上也是心中无限委屈,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因为自己不是一个祖父母和母亲所期望的男孩,所以特别不受重视,而家中唯一的男丁又因为厌恶母亲,一直住在上海不回来,祖父母将这口恶气撒在母亲身上,怪母亲没有,连个男人都拴不住,还不会生儿子,母亲则直接把这口恶气都打骂到了她身上,怨她不争气,不是个男孩。15岁那年母亲病重,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一直压在她头上的母亲是那么羸弱不堪,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边上静静看着她,她就直接撒手人寰了。那时候她才知道让一个人远离自己的生活是那么简单。
再后来她与祖母一起生活,祖母总是嫌弃她被母亲教得上不来台面,无才又无德,还孤僻不与同龄人来往。可是她记得明明小时候就是祖母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啊,于是坐拥半城房产的章家大小姐就因为这五个字连书都没念过。那些和她身份相当的世家小姐一个比一个新派,谁会愿意搭理一个封建文盲呢。可是祖母身体康健,是万万不会像母亲一样病死的啊,于是为了少挨骂,她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在后宅的兴风作浪,她用母亲的嫁妆买通了一个戏子,她大概是天生的坏吧,她用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为祖父贴身打造了一朵解语花,那朵花也算争气,自从进了府之后,祖母就再也没时间找她麻烦了,真好,可这时候玉漾发现自己想要的更多了,更巧的是解语花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