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师叔,宗门有很多人,为什么偏偏让小莲儿去?小莲儿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她下山不等于让她去死嘛,你可就小莲儿一个徒弟!虽然棍棒底下出孝徒,但你别那么狠心呀。小莲儿不属猫,没九条命。
月七,你不懂,我徒儿她,恨着世道。
什么?
没大没小的嚎什么,听见了还装没听见,什么什么什么啊。
诶诶诶,师父你怎么出关啦?
废话,时间到了,为师自然出关了。
唉,时间到了,师父你修为咋一点都没长捏?
你……逆徒!看为师不打死你!
师父饶命!啊!饶命啊!说着正经的,咱说正经的 ,小莲儿为什么恨世道啊?
心魔。我徒儿她,心魔在身。
………………
心魔!
元莲猛然惊醒,整个人像濒死的鱼张着嘴呼吸,后背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湿哒哒的黏在身上。
看了看窗外的天,估摸着迎新宴马上要开始,元莲下了床,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摇了摇,没听见一丝水声。
啊,嗓子渴的要冒烟了。
元莲心有戚戚,放下茶杯,将灵器收入归墟,刀柄藏在被褥中,掐了个除尘术清理自身脏污,伸手理理凌乱的发丝,向外走去。
其实比起迎新宴,她更想要在屋里闷头睡大觉,但人生,不可能处处按人的心意来。
也不知道月七此刻在干什么,大概,已经回宗门了吧。
如果元莲有尾巴,那么就可以见到,她身后的尾巴耷拉在地,蔫蔫的小幅度扭来扭去。
摩云书院是一家书院,有不少学生,一路走来欢声笑语,而元莲一开始感受到的清冷孤寂,大抵是因为住宅偏远的缘故。
迎新宴无甚创意,只是将平常房屋以花卉装饰,放上几盏能工巧匠细心雕琢的花灯,屋外火树银花,丝绢缠绕。一句话,歌舞升平,靡靡之音绕梁三日。
一进门,元莲第一眼就看到了李玄,按下心中的激动,嘴角微微上扬,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头名令牌是元莲计划中的第一步,而试探李玄对天启国或是在紫极心里的重要性也是当务之急,所以一见到李玄,她肚子里的坏水就咕噜咕噜往外冒。
当然,她现在初来乍到,根基不稳,若非有特定条件,是绝不会作死的把自己的把柄往人身前送,但小打小闹的试探,还是必不可少的。
乖乖呆在那儿等我,我一定会得到你,你逃不掉的,我的宝贝令牌。
元莲笑得有些邪恶。
“阿嚏!”李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暗想是谁在念叨自己,环顾一圈看到凶女人,赶紧拿起盘中的苹果啃口压压惊。
苍天啊!这人不会因为没拿到头名令牌迁怒于我吧?这人应该不会那么没品吧?
“元莲元同窗。”
听到有人叫自己,元莲扭脸,颔首道:“又见面了,崔同窗。”
她对面的人也微微点头,道:“是呀,真有缘分呢。”
崔翩然双手叉腰,道:“嫣然,不要跟奇奇怪怪的人说话!”
元莲朝崔嫣然眨眨眼,揶揄道:“我怎么感觉咱们像被棒打的鸳鸯?”
闻言,崔翩然怒了,“啧,你说谁恶婆婆呢?!”
元莲但笑不语,气的崔翩然想掏出灵器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姐,你别冲动。”崔嫣然搂着崔翩然的胳膊,劝道:“这里可是迎新宴。”
元莲笑笑,更有恃无恐的说:“嗯哼,迎新宴哦。”
崔翩然怒瞪元莲,气得磨牙:“迎新宴怎么了,我今天还非要教训你!”
“姐!”崔嫣然一个脑袋两个大,对元莲说:“元同窗,你就别刺激我姐了,她这个脾气特别暴躁,不能受刺激,不然发起火来六亲......哎呦,姐你干嘛打我。”
崔嫣然捂着脑袋,委屈巴巴。
崔翩然恨铁不成钢道:“有你这么说自己姐姐的妹妹吗?我才是你姐啊!”
崔嫣然委屈道:“我就是实话实说嘛。”
崔翩然还想再说几句,但崔嫣然的一声犹怜把她的怒火提升了几个层次,当即抓着崔嫣然的手臂,道:“嫣然你过来,不要跟野丫头说话,实在有失身份。”
崔嫣然无奈道:“姐,你别这样说犹怜,我们以后都是同窗。”
崔翩然哼了一声,道:“同窗怎么了,同窗还不能说了?”
崔嫣然更无奈了,对走过来的苏犹怜道:“犹怜,你别跟我姐一般见识,她说话就这样。”
苏犹怜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往心里去。
元莲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这个崔翩然还真是好笑,一副掌控欲爆棚的样子,该不会是个妹控吧。
“臭流氓你站住,我今天就为民除害!”云杉公主追着萧凤鸣而来,一张俏脸气的通红。
哦豁。
又有好戏看了。
元莲跟随崔氏二姐妹围过去去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