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担心她!”崔翩然立刻反驳,虽然眼前还有疑问和不解,但元家一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转身走了。
就剩元莲一人,元二叔撕开了温和的表面,手指敲着轮椅,没有疾言厉色,话里话外却全是对元莲的贬低,“你生的不像大哥,到跟你那个狐媚子娘一样。”
元莲冷冷的看着他,眸中红光闪过。
无声之中,元二叔的面色慢慢凝重下来,缓缓地调整了走姿,不屑地说道:“假清高什么,当年要不是你娘不顾廉耻的爬上我大哥的床,也不会有你这个小畜生。”
元莲走过去,一脚踹倒了元二叔地轮椅,看着那人狼狈爬起地模样,手中寒光乍现,小山一夜风吹雨直指元二叔地面门,语气森冷,“接着说。”
“说什么,说你母亲是如何迫害鸣凤,还是说我是如何将你母亲折磨似的?”元二叔捶打着自己残废地双腿,本该因痛恨自己残缺无法站立而扭曲地面容上依旧笑意盈盈,甚至连说话地语气都很轻柔,“或者说,我当年是如何用计谋一步步将你塑造成灾星,让母亲痛恨你命格过硬,差点害死你的父亲?”
十几年前地事情元莲并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
可......
她仍是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元二叔的阴森恶意,那痛恨的目光阴冷森然,停在她的脖子上面,恨不得躲过她手中的刀砍掉那修长的脖颈,虎视眈眈的垂涎着她旺盛的生命力。
“小畜生。”元二叔充满恶意的说:“要不是那个满口胡话的老头,你早就溺死在尿壶里了!”
元莲:“......”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可惜哪有那么多的长相厮守,大多都时以一方的食言而结尾。
鸣凤是元莲父亲的青梅竹马,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元二叔自幼便爱慕的才女。
昔年,元家十里红妆求取鸣凤,为多少人所羡慕眼红,到最后,就有多少人冷笑连连。
元莲的母亲,是元莲父亲出门踏青时一见钟情的良家女,强取豪夺的强掳进了元家。
元家是千机城的老牌家族,一个平凡的良家女怎么可能撼动这种超级大势力,只得含泪做了小。
丈夫纳了妾,破了婚嫁前对着山海发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鸣凤自然是整日闷闷不乐,她不是没有想过和元莲父亲和离,可她的前半生都用来爱这个男人,以至于一想到要和他分开,她的心就像被驽钝的刀刃缓慢的分割,痛的连呼吸都免不了颤抖。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男人若是恋上你,要丢便丢太容易。女人若是恋男子,要想解脱难挣离。
鸣凤日日郁郁寡欢。
元二叔不忍心上人伤神,便暗中使用计策,污蔑尚未出世的元莲是元母和她自幼定亲的竹马的孩子,更用计害的元母小产,逼得元母不得不自断一指以证清白。
甚至,在这之后,他更是串通道士,将元家诸事不顺的原因归结到元莲身上,将她定为灾星,要将刚出生的她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