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人才的月七不懂,大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笑眯眯的看着李玄,暗自发力要把元莲招惹的这朵烂桃花掐死。
“小兄弟几岁啊?可曾读过书,现在在吃什么药啊?”月七笑呵呵的说。
元莲扶额:“……你正经点点行不行?”
李玄:“?”
“我一直很正经!”月七辩解,“师兄什么时候没正经过?!”
挤出一个冷笑,元莲啪的一声把李玄手里的酒坛放到桌子上,解下自己腰间钱袋,一同拍在桌子上。
“正经人会把自己回家的路费都扔赌场里,不得不原路返回找我接济,以防饿死在半路上?”
“呐呐呐,这是有理由的!”月七乱神眼神乱飞,左看右看就是不对上元莲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
“我到听听,你什么理由?”
月七尴尬的挠挠后脑勺,“咳咳,外人在呢,小莲儿你给我留点面子。”
元莲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被她压下,抬手拆开坛口的泥封,顿时屋子里酒香四溢,她指使月七去拿碗,对李玄说了声抱歉。
“我师兄小时候摔跤摔坏了脑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元莲扯谎不带眨眼,说的煞有其事。
李玄倒是因为她的暗自维护心底乐开了花,连忙说他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崔翩然说你跟常傅请了七天假,是怎么回事?”李玄没忘了此行来的由头,“学堂里,大家都挺关心你的,所以让我来问问你发生什么事了,你解决不了的事我们都可以帮你。”
“替我谢谢大家的好心,”元莲说:“但恐怕又要拜托你帮我保守一件秘密了。”
李玄问:“什么事?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看一看,我认识一个医生,很有名气的。”
元莲说道:“倒也不是我身体的事情,前几天翩然好心帮我找到了元家后人,我与他见面,可不曾想突然出现一个歹人将他杀死,还将我打伤,我也是因此才向常傅请了七天假期。这件事情是我的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李玄沉吟片刻,点头答应,“你伤在哪儿了?不要紧吧?”
元莲摇摇头,说:“只是小伤,不碍事。”
“是啊。”拿杯子回来的月七应了一声,特意拉长了声音,带着道不明的嘲讽,“小伤,肠子都从伤口里跑出来的小伤。”
元莲简直想一个酒坛砸他脑袋上给他开个瓢!
“月小胖!你不要说话!”元莲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说是小伤就是小伤!”
月七识趣的闭嘴。
李玄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捏紧。
元莲咳了咳,说:“哪有月七说的那么夸张,我身体没什么大碍。”
“你身体有伤,不能喝酒。”李玄将月七放在元莲面前的酒杯拿开,放到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虽然只是肠子跑出来的小伤口。”
元莲不死心的抬手去拿,“哪有那么娇贵,喝些酒不碍事。”
“喝了酒伤口长得慢!”
“不慢,我自小就是这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