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
‘别丢下他。’
南呦呦垂眼看了看埋在自己脖子处的脑袋,揪住头发的手松了力道转而轻拍他的背。怀中的人一顿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
“呦呦~”
张口便是那熟稔的语气,也不知道未来的她把人宠成了什么模样,现在倒敢下嘴咬人了。
“嗯。”她耐心应着。
见她没有生气,离望舒弯了眼睛,银瞳紧紧锁在被他咬出痕迹的地方,心里的空缺被慢慢填满。
“呦呦,昨日我怎么睡过去了?”
“……”
这话让她忆起那个荒唐的梦,一时间热意腾地冒出来,连着这个拥抱都变得灼热。
“没做完的事,我们今晚接着做好不好?”
“什、什么?!!!”
“好不容易留下的印记,没有了。”
“……所以你才咬我一口?”
闻言他歪了歪头,一本正经道:“你可以咬回来。”
看着眼前白皙的肌肤和其中清晰可见的几条细长青色,南呦呦磨磨牙,半晌后移开视线,“不用了,天冷快穿上衣服。”
牵着她去往床榻,离望舒将衣服递给她,然后张开双臂乖乖等着。
南呦呦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一阵无语,又看了看紧盯自己的某人,认命抖开外袍。
因为身高差别,给他整理衣领的时候像是踮脚抱上了一般,而某人趁机拦腰往上一抱迅速亲在了她的下颌。
不理会某人偷占便宜,南呦呦利用被抱起的空档顺利理好翻卷的后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放我下来吧。”
“唔,回礼。”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黏人,无奈又宠溺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回礼。”
此刻阳光大盛,照亮了整个屋子,暖意随之满进来。打开门的时候青衣女子正候在外面,垂眼弯唇如清风一样温柔,应该是昕珠。
南呦呦低低唤道:“昕珠。”
“小主子。”
没曾想昕珠会怎么叫她,她抿了抿唇问:“你都知道了?”
“是的,您不必担心,百晓的事奴会打理好的。”
她竟是把这件事也替自己打理好了,被自己宠着的感觉还真是有点奇怪。
趁着她愣怔的空档,昕珠偷偷抬眼,面前的少年长相普通,唯独那双眼睛算是漂亮,掩饰住心中那股悲伤和失落,她安慰自己道,终归小主子还是小主子。
“小主子,奴让红鸢送您和公子。”
停在昨日住下的客栈门前,南呦呦看着走远的马车长长吐出一口闷气。
萧萧还好,红鸢这性子实在难以招架,自从知道百晓易主一路上都没给过好脸色,要不是昕珠强令她来送人,自己怕是只能抱着离望舒走回来。
若不是看在自己的情分,这百晓不要也罢。
所寻之人并不在大堂,南呦呦便上楼敲开了房门,视线落在怀中的白猫上,白芷扬了扬眉,“呦呦不是不喜欢猫,如今又从哪里拐了一只回来?”
“我出门捡的,看它太可怜了就抱回来养了。”不愿在这个事上多解释,南呦呦挑开话问道:“芷姐姐吃早饭了么?”
“没有,正想着去叫你起床呢。”
“那芷姐姐先下去吃着,我给它收拾一下就来。”她指指怀中安分的猫,笑了笑去了隔壁房间。
关上房门的一刻结界便覆盖住整个房间,离望舒望着少女淡化的笑容用粉嫩的鼻尖在她脸上乱戳。
她被戳的发痒,扭着头躲避他的攻击,“别闹了,阿离。”
“呦呦不开心了。”
“我现在开心了,真的。”
瞧着她眼底确有笑意,他就不再揪着这个问题,抬了抬前爪说:“呦呦,她的修为在你之上。”
“倒是未曾注意过。”南呦呦一笑,“不过还是阿离比较厉害。”
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离望舒害羞般缩了缩脑袋,将自己团成一个白球。
没能想到会是这个反应,南呦呦好笑地捏了捏他的后颈,看到怀中的球更圆了。
君言同鹤徵是临近傍晚到客栈的,没成想不过一夜未见,南呦呦怀中便多了一只毛色雪白的猫,那双猫瞳竟是和她的瞳色一模一样。
君言挨着她坐下,盯着白猫问:“阿姐捡的?毛色真好,我能不能摸摸?”
感受到怀里的抗拒,南呦呦面带歉意地拒绝了:“他不肯,阿言还是莫伸手,小心抓伤了你。”
“这猫倒是挺像你,可别给养死了。”
对面的少年又恢复成爱与人斗嘴的模样,她瞪过去,口中毫不留情开始揭短:“你小子人前一套对着我又是一套,川剧变脸都没你变得快。你是不是忘了前几日在炎阳——”
“咳咳咳……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君言看了看心虚的好友,出声解围:“阿姐,我们确有要事相商。”
“什么事?”
“宿星的重流长老说七年前雨村也发生过类似的灭村惨案,他担心是有人故意为之,明日他和九思掌门思贤道君将带着木大哥他们再去一次炎阳。还有……请你和白姑娘一起。”
“他怀疑芷姐姐?”
“是。”君言顿了顿看向她,“还有阿姐你。”
“或许是你那一番漏洞百出的谎话编的太烂,引起了注意,你可要去?”鹤徵说。
顺毛的动作停了一瞬,南呦呦弯了弯眼睛,语气欢快:“去,当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