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丝宁静的坐在床上,一滴滴绝望的泪水从眼角涌出。
“服从吧……他太疯狂了。”
苏丽丝说服着自己。
她扭头看向那薄片玻璃,早已被封的死死,她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碎。她自嘲的笑了笑。
“是我没有资格。”
苏丽丝慢步走向一个角落,蜷缩着抱头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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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您做的有点过分了。”
“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指点点。”
特朗切看着地上刺眼的阳光,随即拉上了窗帘。
他懒散的走进了苏丽丝阔大的房间,小小的身躯格外显眼。特朗切弯下身子,摸了摸她黑色头发,将她搂在怀里。
“苏丽丝,我这是为你好。”
……
哭泣声让特朗切心痛起来,明明是他的妻子却像是他抢走了利伯尔·弗兰的的珍宝。
“我认命了,耶稣神。我会服从于你的。”
特朗切的暴躁大于震惊。这是他强迫苏丽丝的吗?他难道不对苏丽丝好吗?苏丽丝为什么要像没希望般这样说?
他直起身来,冷冰冰的转身离开。
“去餐厅就餐吧。”
苏丽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角再次湿润。
“这是我唯一能帮助你做的事了,利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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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丽丝端端正正的坐在那,盯着桌面上丰盛的美宴,却感到恶心。
特朗切冷冷的瞥着她,握着叉尖,快要把手戳成碎烂。他扎了一块厚切牛排,又随即放到苏丽丝盘中。
苏丽丝盯着盘中的牛排,冷冰冰的嚼着。她强忍着恶心,将盘子都舔的干净。
特朗切并不高兴,甚至是愤怒。他做的一切明明都是为了她!她为什么要像罪人一般?他明明没有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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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切坐在椅上,看着黑暗的玫瑰花丛,想起了那时干净高雅的苏丽丝,可这玫瑰却早已“凋零”……
他没有做错,他只是想洗涤苏丽丝的灵魂,仅此而已。
可他却不知,没有任何一个灵魂是干净至极的,即使经过洗涤也是……
他拉住了窗帘,享受着黑暗,可能只有这一刻他是比较轻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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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那床上映着,苏丽丝的眼里只有绝望。不大的庄园在苏丽丝眼中却格外硕大。这不是庄园而是监狱,是囚禁她的,是折磨她的,是赐死于她的……
她张开双臂与腿,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神,想要解脱……
“让我们在这个世界美丽的挣扎。”
只是苏丽丝最后的光,她依靠这句话苟活着。这是她对利伯尔唯一的思念,只有这句话是她的精神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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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伯尔依旧靠在窗边。
他拿起玫瑰刺扎进手指,抹到了玫瑰瓣上,它们融为一体。
“活在浪里,死在浪里……”
衣服上带有着苏丽丝独特的香气,像红酒,玫瑰,还是鲜血……
“你一定要站在你所热爱的世界闪闪发光……”
可他却殊不知苏丽丝所谓的“世界”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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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做好随时要走的准备 深情而不纠缠……